“朕在问大将军,没有问你!”
霍去病咬牙低头,卫青依旧匍匐在地头也不抬道:“禀陛下!”
“是臣收到密信,叛将赵信率三千骑兵沿老鹰涧小路突袭陛下您所在的甘泉宫,臣闻讯后十万火急,特赶来护驾。”
“此事李广将军可以作证。”
“哼,老鹰涧?”刘彻重哼一声,面无表情道:“云岭万重山,连只鸟都飞不过去,朕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小路?”
其实当卫青说出赵信突袭甘泉宫时,刘彻就已经相信了卫青的这套说辞。
救驾行为虽然忠诚,却破坏了‘兵权属于皇帝’的根本制度。
可自古帝王都有两种通病:一是疑心病,二是控制欲。
卫青自知此举是触碰了刘彻的逆鳞,连忙解释道:
“臣担心陛下身边人少,周围又没有重兵把守,一但落入匈奴手中后果不堪设想,情急之下这才私自离开军营救驾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可猜忌的种子已经种下,又岂会轻易被铲除,只见刘彻陌声道:“朕身边的人手是少了点,可给匈奴机会了吗?”
“朕问你,赵信的兵呢?”
“臣迎面撞上,已经撤走了。”
“不战而撤,”刘彻又是一声冷哼:“那匈奴人还真是一天吃饱了找不到事情干。”
对于卫青的解释,刘彻显然很不满意,但面对卫青擅离军营的事实,他不得不加以重视:“如果前线发生紧急战事,朕的十万大军发生闪失,这个责任…”
“你担得起吗?”
无论出于什么原因,刘彻都认为卫青已经有了脱离掌控的苗头,就连没有列入编制的虎贲军,都能随他调动。
念及于此,刘彻眯了眯眼,冷声道:“你是怎么调得动的?”
“那赵破奴为什么就听你的了?”
卫青后背发凉,赶紧掏出刘彻亲授的调兵虎符,而刘彻也意识到卫青的权利太大,决不能任由他发展,当即下令没收了卫青虎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