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铃声在正午的阳光下叮当作响,同福客栈的门被一股蛮力撞开,乔佛里·拜拉席恩穿着绣满狮纹的丝绒斗篷,靴跟在青石板上敲出不耐烦的节奏。
“这是什么破烂地方?”他皱着鼻子扫视四周,金卷发在头顶翘成别扭的弧度,“我的御林军呢?快给我准备天鹅绒床垫和冰镇葡萄酒,否则把你们都扒了皮喂狗!”
佟湘玉正用鸡毛掸子拂着柜台,闻言直起身拍了拍围裙,操着陕西口音慢悠悠地回应:“客官口气不小嘛,咱们这儿只有硬板床和酸梅汤,要住店先掏钱,一文钱都不能少。”
白展堂从后厨探出头,手里还攥着块抹布:“我说这位小少爷,说话客气点,这儿可不是你家后花园。”
乔佛里猛地拔出腰间短剑,剑尖在阳光下闪着冷光:“你敢这么跟我说话?我可是七大王国的国王!”
“哟,国王陛下?”阿楚从二楼栏杆探下身,手里转着最新款智能手机,屏幕上【直播中】三个字闪得正欢,“那你这王冠是拼多多九块九包邮的吗?看着有点掉色啊。”
晏辰从背后环住阿楚的腰,下巴搁在她肩窝上,声音懒洋洋的:“陛下日理万机,估计是没功夫给王冠打蜡。不像我,只需要给我的小公主打打call。”
阿楚笑着拧他胳膊:“少来这套,你昨天还说我是‘干饭公主’,因为我一顿能吃三碗饭。”
【哈哈哈国王陛下惨遭带货主播暴击】
【这王冠确实看着像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的】
【乔佛里怎么跑到这儿来了?他的金袍子呢?】
【同福客栈yyds,专治各种不服】
铁蛋突然从房梁上倒挂下来,机械臂里还捧着束用麦秆编的花:“傻妞你看,这是我给你摘的‘勿忘我’,就是忘了从哪儿摘的了。”
傻妞正在擦桌子,闻言脸颊泛起红晕(仿生皮肤的温控系统就是这么智能):“油嘴滑舌的,小心我告诉掌柜的你又偷懒。”
乔佛里被这阵仗弄懵了,举着剑的手僵在半空:“你们这群庶民在胡说八道什么?快跪下!”
郭芙蓉“啪”地把抹布摔在桌上:“姑奶奶我跪天跪地跪父母,就不跪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屁孩!”说罢摆出排山倒海的架势。
吕秀才推了推眼镜,慢悠悠地补充:“子曾经曰过,君君臣臣父父子子,你这君不君的样子,我们臣也就没必要臣臣了。”
乔佛里气得脸涨成猪肝色,挥剑就往吕秀才身上砍,却被白展堂一个箭步挡开,葵花点穴手快如闪电:“点!”
乔佛里瞬间定在原地,只有眼珠子还能乱转,嘴里嗬嗬作响。
“小白你下手轻点,”佟湘玉心疼地摸了摸剑鞘,“别把客人的衣服划破了,还得赔呢。”
晏辰掏出个小巧的金属球往地上一扔,球体瞬间展开成台投影仪,墙上立刻出现乔佛里被老百姓扔烂菜叶的画面。
“陛下您看,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,”阿楚抱着胳膊笑得前仰后合,“要不您转行去当行为艺术家?专门表演‘国王的新衣’续集之‘国王的新揍’。”
瑟曦·兰尼斯特这时踩着高跟鞋(不知为何她穿越时还带着这双恨天高)走进来,紫色长裙拖在地上扫起一串灰尘。她摘下墨镜,目光像淬了毒的匕首刮过众人:“谁动了我的儿子?”
瓦德·弗雷跟在她身后,佝偻着背咳嗽不停,手里还攥着块啃了一半的馅饼:“我说女王陛下,咱能先找个地方歇脚不?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,刚才路上差点被驴车轧了。”
瑟曦没理他,径直走到乔佛里面前,看到儿子被点穴的模样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放开他,否则我让你们尝尝野火的滋味。”
李大嘴端着盘刚出锅的拔丝地瓜从后厨出来,闻言凑过去: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?这位夫人还挺有文化,不过咱这儿只有拔丝地瓜,要不要尝尝?甜得能齁死人。”
瑟曦盯着那盘金灿灿的拔丝地瓜,眉头拧成疙瘩:“这是什么巫术?金子做的食物?”
阿楚突然捂着肚子笑倒在晏辰怀里:“我的天,她不会以为这是黄金吧?那她看到咱们的巧克力金币不得当场原地封神?”
晏辰捏了捏她的脸颊,声音带着笑意:“说不定她会以为是龙蛋融化了,毕竟她们家特产火龙。”
【瑟曦的表情好像看到了克苏鲁怪物】
【拔丝地瓜:没想到我有朝一日能被当成黄金】
【瓦德·弗雷怎么也来了?他手里的馅饼是大嘴做的吗?】
【血色婚礼策划者吃馅饼,这画面有点讽刺啊】
铁蛋突然单膝跪地,给傻妞递上块亮晶晶的冰糖:“亲爱的,这是我用能量核心的余热给你烤的糖,比瑟曦的野火甜多了,还不伤人。”
傻妞笑着接过冰糖:“就你花样多。”两人的机械手指碰到一起时,还冒出了点电火花(绝对是故意设计的特效)。
白展堂解开乔佛里的穴道,后者刚能动弹就想扑上去咬人,却被铁蛋一把拎起来,像提小鸡似的吊在半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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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家伙脾气挺暴躁,”铁蛋晃了晃胳膊,“要不要我把你扔进井里冷静一下?保证比你家冰窖还凉快。”
乔佛里吓得尖叫:“放开我!我母亲是兰尼斯特家族的瑟曦!我外祖父是泰温公爵!”
瑟曦听到这话,突然挺直脊背,理了理裙摆:“没错,我就是七大王国的王后,兰尼斯特有债必偿。”
李大嘴正在给客人端面,闻言回头接话:“那你欠我二舅姥爷的三吊钱啥时候还?他前年在你家客栈住了一宿,说你们那儿的麦酒跟马尿似的。”
瑟曦的脸瞬间变得铁青,郭芙蓉拍着桌子大笑:“大嘴你这扯谎的本事见涨啊,你二舅姥爷不是去年就过世了吗?”
【哈哈哈兰尼斯特遭遇终极债主】
【大嘴这临场编瞎话的能力堪比吕秀才】
【瑟曦:我当时害怕极了】
【兰尼斯特有债必偿,但不包括马尿钱】
晏辰突然揽着阿楚的腰转了个圈,两人跳起蹩脚的华尔兹。阿楚踩着他的皮鞋,笑得花枝乱颤:“你这舞步是跟脑血栓患者学的吗?”
“这叫迷踪步,”晏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“当年楚留香都想拜我为师,我没同意,因为他比我帅。”
阿楚突然凑近他耳边,声音压低却足够让周围人听见:“晚上回房,我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‘迷踪’,保证让你找不到北。”
晏辰的耳朵瞬间红透,郭芙蓉捂着眼嚷嚷:“少儿不宜啊!小贝还在这儿呢!”
莫小贝正趴在桌上啃鸡腿,头也不抬地说:“我什么都没听见,我只是个单纯的干饭人。”
突然客栈门被再次推开,拉姆斯·波顿裹着件沾满污渍的皮斗篷走进来,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。他的目光扫过全场,最后落在被铁蛋吊在半空的乔佛里身上。
“看来我们有位尊贵的客人遇到麻烦了,”拉姆斯舔了舔嘴唇,“需要我帮忙‘调教’一下吗?我最擅长让不听话的小动物变得乖巧。”
傻妞突然挡在莫小贝身前,机械眼闪烁着警告的红光:“离孩子远点。”
铁蛋将乔佛里扔在地上,活动着关节发出咔咔声响:“这位先生,我们这儿有规定,禁止携带危险品和变态入场。”
拉姆斯从斗篷里掏出把剥皮刀,在指尖转了个圈:“这不是危险品,只是我的餐具而已。”
白展堂挡在众人面前,面色凝重:“我不管你是谁,敢在这儿动歪心思,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郭芙蓉握紧拳头:“排山倒海已经饥渴难耐了!”
【小剥皮!是小剥皮来了!快跑啊!】
【我的天这集有点高能,建议未成年人在家长陪同下观看】
【白展堂加油!干翻这个变态!】
【铁蛋傻妞快上啊!用你们的激光眼射死他!】
阿楚突然掏出个扩音器,按下开关:“各位观众朋友们,欢迎收看《同福客栈奇葩说》特别节目——论变态的自我修养。今天我们请到的嘉宾是来自维斯特洛大陆的拉姆斯先生,大家掌声鼓励(此处应有掌声)。”
晏辰配合地拿出荧光棒挥舞:“拉姆斯先生您好,请问您觉得自己和隔壁村的王二麻子谁更变态?王二麻子可是偷过别人家的鸡哦。”
拉姆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瑟曦突然冷笑:“拉姆斯·波顿,你父亲 Roose 还在跟我弟弟提利昂喝酒吗?听说他最近迷上了嫖娼。”
“闭嘴!”拉姆斯突然暴怒,拔刀就朝瑟曦砍去,却被晏辰扔出的回旋镖(绝对是高科技产品)打在手腕上,刀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“君子动口不动手,”晏辰吹了声口哨,回旋镖自动飞回他手中,“有什么恩怨不能坐下来好好聊?比如你小时候是不是被鹅追过?我看你这脾气挺像被鹅啄过的。”
阿楚跑过去捡起那把剥皮刀,对着阳光看了看:“这刀质量不行啊,刃口都卷了,估计连个西瓜都切不开。晏辰你说,咱们要不要给他推荐个磨刀石?拼多多九块九两个还包邮。”
【哈哈哈高科技回旋镖 vs 剥皮刀】
【鹅:我不背这个锅】
【拼多多又躺枪了,这是给了多少广告费】
【阿楚这带货能力绝了】
瓦德·弗雷突然咳嗽着开口:“我看大家不如坐下来喝杯酒,我年轻时参加过无数宴会,最擅长调解矛盾。”他摸了摸自己的酒糟鼻,“比如上次在孪河城,我就成功调解了史塔克家的婚事,效果非常好。”
吕秀才推了推眼镜:“哦?莫非您就是传说中‘婚礼策划大师’?我听说您策划的婚礼特别有‘惊喜’,宾客们都吓得不敢动筷子。”
瓦德·弗雷得意地捋着胡子:“那是自然,我最擅长在关键时刻给客人送上‘大礼’。”
李大嘴突然一拍大腿:“那正好!我三姨姥姥下个月要办八十大寿,您能不能给策划策划?预算不高,就五两银子,要求也不高,只要别出人命就行。”
【血色婚礼策划师接单了?】
小主,
【大嘴你是认真的吗?就不怕三姨姥姥直接被送走?】
【瓦德·弗雷:保证让您的寿宴终生难忘(物理意义上)】
瑟曦突然走到柜台前,手指敲着桌面:“给我来杯最烈的酒。”
佟湘玉眯着眼笑:“烈的有烧刀子,十文钱一碗,先付钱后上酒。”
瑟曦从怀里掏出枚金币拍在桌上,金灿灿的光芒晃得众人眼睛都直了。李大嘴凑过去咬了咬:“还真是金的!掌柜的,给她上最好的女儿红!”
乔佛里见状也嚷嚷着要喝酒,被阿楚按住肩膀:“小朋友不能喝酒,来杯旺仔牛奶怎么样?喝了能长高高哦。”
晏辰突然搂住阿楚的腰,在她耳边吟起诗来: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。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。哎,突然想家了怎么办?”
阿楚笑着捶他:“想什么家?有你的地方就是家。再说了,这儿有吃有喝有热闹看,不比家里对着四面墙强?”
【土味情话虽迟但到】
【突然被喂了一嘴狗粮】
【这对夫妻也太甜了吧】
夜幕降临时,铁蛋抱着傻妞飞到屋顶看星星,傻妞指着猎户座说:“你看那三颗星星像不像我们的能量核心?”
铁蛋从背后抱住她:“不像,它们没你亮。”
屋里,乔佛里被安排在柴房过夜,正对着堆稻草发脾气,拉姆斯则被铁蛋用纳米绳捆在柱子上,嘴里塞着块抹布。瓦德·弗雷和瑟曦被分到两间客房,佟湘玉特意收了他们双倍房钱,理由是“你们看起来就不像会爱惜被褥的人”。
阿楚和晏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,晏辰推着秋千轻轻摇晃,月光洒在两人身上,勾勒出柔和的轮廓。
“你说他们明天会不会打起来?”阿楚晃着脚丫问。
“大概率会,”晏辰递给她块月饼,“瑟曦看拉姆斯不顺眼,拉姆斯看乔佛里不顺眼,乔佛里看所有人都不顺眼。”
阿楚咬了口月饼,突然凑近他耳边:“那我们明天要不要赌一把?赌谁先动手,赌注是今晚谁洗碗。”
晏辰笑着捏她的脸:“我赌瑟曦先动手,毕竟她是‘兰尼斯特有债必偿’,今天被我们怼了那么多次,肯定记仇。”
“那我赌拉姆斯,”阿楚舔了舔嘴角的月饼屑,“变态一般都忍不住第一个搞事情。”
两人击掌为誓,晏辰突然低头吻住她,月饼的甜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。
【救命!这对夫妻太会了!】
【月下吻杀我!】
【突然觉得乔佛里他们好多余】
【这才是风花雪月啊】
第二天一早,院子里果然炸开了锅。乔佛里不知怎么解开了柴房的锁,正拿着根木棍追打拉姆斯,瑟曦站在一旁冷笑,瓦德·弗雷则缩在角落啃馒头,时不时还劝架:“别打了别打了,要不等会儿把早饭打洒了。”
郭芙蓉撸着袖子就想上去劝架(其实是想趁机揍人),被吕秀才拉住:“君子动口不动手,让他们狗咬狗去。”
铁蛋端着碗豆浆从厨房出来,看到这场景淡定地喝了口:“傻妞你看,我说什么来着,早起的鸟儿有架打。”
傻妞白了他一眼:“快把他们拉开,别把院子弄脏了,我刚拖完地。”
铁蛋一个俯冲过去,双手各拎起一个人,像扔铅球似的把乔佛里和拉姆斯扔回各自房间,动作干净利落。
阿楚靠在晏辰怀里吃油条,含糊不清地说:“看来是我赢了,拉姆斯先动手的。”
晏辰无奈地擦掉她嘴角的油渍:“行行行你赢了,今晚我洗碗。不过我有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阿楚挑眉。
晏辰凑近她耳边,声音压低了些:“今晚给我唱首歌,就唱你上次那首‘爱的主打歌’,虽然我一句没听懂,但看你唱得挺嗨。”
阿楚笑着点头:“没问题,不过得加钱,一个吻一首歌,童叟无欺。”
【哈哈哈赌约输了就要听歌】
【这波不亏啊】
【想看晏辰洗碗的样子】
突然,瑟曦尖叫着从房间跑出来,指着床底下说不出话。众人过去一看,只见拉姆斯的剥皮刀插在床板上,旁边还放着只被剥了皮的老鼠。
拉姆斯被铁蛋拎过来时还在笑:“只是给王后陛下的小礼物而已。”
乔佛里躲在瑟曦身后,脸色惨白:“你这个怪物!”
“彼此彼此,”拉姆斯冷笑,“总比某些只会哭鼻子的国王强。”
瓦德·弗雷突然开口:“我年轻时也剥过动物的皮,不过都是为了做皮衣。”
李大嘴接话:“那您剥过猪皮吗?我昨天刚杀了头猪,那猪皮剥得可干净了,用来做腊肉再好不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