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她与雍正早已没了半分情分,连面子情都淡薄得可怜,可 “残害子嗣” 这顶帽子,她是绝不能认 ——
因为一旦坐实,她抱养皇子的想法怕是就会更加艰难了。
想到这里,她不由得暗骂一句:都是些缺心眼的!不过是让她们多关注着点,这都能被人发现。
而且富察氏这蠢货竟会这般灵敏,更是敢倒打一耙,平白黑了她一道!
如今可好,经这么一闹,她反倒真的不敢轻举妄动。生怕再这样下去,就连郭氏这胎也会鸡飞蛋打。
“哎……” 宜修抬手按住突突作痛的太阳穴,眼底满是疲惫,“本宫就是想要个孩子,怎么就这么难呢?”
不说宜修那边焦头烂额,就连寿康宫的太后,听闻此消息后,也只剩下满心的无语。
她自然清楚,宜修此次未必是真要加害富察氏的胎 ——
可让她气闷的是,不知是从何时开始,皇后的口碑竟已烂到了这般田地!
她对着坐在一旁的老十四,语气里满是失望与无奈:“看到了吧?这就是宜修的口碑,这都是她往日造的孽啊!
如今宫里但凡一有点子风吹草动,人人便都要先防着她,她这个皇后当得,真是让哀家无法用言语形容。”
胤禵本就对宜修意见很大,他可是知道这位从头到尾都没有想着帮他一把,此刻听了这话,更是撇了撇嘴:
“您也真是的,就她这样的性子,也配当这中宫皇后?
乌拉那拉氏好歹也曾是顶级勋贵,怎么就出了她这么个拎不清的东西?简直是丢尽了咱们的脸!”
太后闻言,抬手揉着发胀的眉心,语气里满是无奈:“她是先帝指的婚,又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,哀家又能如何?
当初扶她坐上后位,一来是顾及姻亲颜面,二来也是想着她成了中宫,总能在皇帝面前替你吹吹风,好让你回来。”
这话还没说完,就被胤禵打断,语气更满是讥讽:“指望她?皇额娘您也真是天真无邪了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