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一口气:"原本我也只是打算试试看,可听了妹妹的话,才知此事不仅关乎我,更关乎弘时。
如此一来,我便更不能退让了。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,绝不能独独扔下我一个人,让弘时成为满京城的笑柄!"
"姐姐还是放宽心些吧。这宫里不掌宫权的也并非你一人,更无需如此上纲上线。
只是该争取的,咱们自然也是要争取,但也不能只盯着钱财这方面。"
"虽说莞嫔现在掌着修缮和仓储,确实能得不少好处,但这也是份苦差事。不仅需要日夜操心,
其中涉及的采买事宜更是复杂,稍不谨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,扣上敛财的罪名,偏这还是她自己选的......"
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齐妃一眼:"她没有儿子,名声坏了也无妨。可姐姐你可是有弘时啊!
即便你想要这两项差事,我也定会劝阻一番。这一旦背上贪财的恶名,那才是对弘时最大的打击。"
齐妃也被安陵容这番前有狼后有虎的分析吓得六神无主。
没有宫权怕被传落魄,让弘时在京中丢脸;有了宫权又怕沾染铜臭味,给儿子惹来更大的麻烦。
她那有限的脑子此刻已经宕机,完全不知该如何抉择......
而齐妃身边的余莺儿却听懂了昭妃话中的深意。只是她虽心向着齐妃,却也明白自己根本惹不起昭妃。
而且看样子,齐妃最后也总能得些好处,那她又何必多嘴提醒,落得两面不讨好呢?
她只是个小小贵人,往上爬的空间肉眼可见地艰难。"唉,就这样混着吧。" 她在心底轻叹一声,面上也依旧恭顺。
直到齐妃等人离开永寿宫,安陵容始终没有给她一个确切答复。
"没脑子有时候是好事," 安陵容心想,"但太一根筋就有些麻烦了。"
她可是很清楚,雍正分封宫权都是有深意的,你都已经许久不侍寝了,还想要宫权,可不就是有些异想天开了。
偏偏见了莞嫔有,自己也想有。丝毫不考虑此事是否为会难人,就巴巴的跑到她这永寿宫来提需求。
真当她安陵容是什么心想事成的如意不成?她要不趁此机会治一治齐妃,怕是日后不知还有多少麻烦等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