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就是有些憋闷,再加上昨儿刚感受到公主的胎动,夜里也没怎么睡好,才显得没精神了些,劳皇上挂心了。”
其实雍正今日来之前就清楚,此次翊坤宫之行,定然是绕不开敦亲王两口子昨日的那档子破事的。
可他却也没料到,他的世兰竟换了个路数......不再是从前那般强横霸道,非要他立刻为她出气评理的模样,
反倒是改成了这副自哀自怨、灰心丧气的模样。雍正指尖都还停在她脸颊上,可心里却开始犯起了嘀咕。
因为他一时竟也分不清,华妃这模样是故意演给他看的,还是孕期真的改变了些性情。
毕竟当初容儿有孕时,也有过一段闻歌落泪的日子。
他虽不是软心肠,却也不至于冷硬到连爱妃孕期的模样都要怀疑;
更何况在他心里,华妃本就是根筋的性子,向来也只会直来直去,哪又懂这些个什么弯弯绕绕的表演?
所以再见到现在这般软趴趴的华妃,就更让他非常的不适应。
于是雍正终究是憋不住了,便主动开口问道:“朕知道你昨日受了委屈,昨儿个老十夫妻俩做的事,朕也是听说了。
那二人确实太不懂礼数,竟真敢绕过你这个华妃行事,你这般没精神,可就是因为这个?”
被雍正这么一问,华妃哪能直接承认?她还没傻到无可救药,自然也知道敦亲王身份的尊贵,真要闹到同他对峙,
那最后吃亏的也终究是自己。既如此,她自然也不会直接拿此事说嘴。
就见她伸手拿起案上的绣帕,指尖轻轻捻着帕角,慢悠悠开口:“昨儿那事,臣妾若说不气,那定是假的;
可要说全是为了这个而憋闷,也不尽然。臣妾其实就是觉得...觉得有些委屈。也不单是为自己,更是为了公主。”
“哦?” 一听见涉及女儿,雍正果然也拧了拧眉头,“这怎么又跟朕的公主扯上关系了?”
“臣妾也是昨儿才瞧明白,原来这宫里的阿哥和公主,差距竟是这般大。” 入戏了的华妃,此时语气里也全是怅然,
“昭妃有六阿哥,那敦亲王福晋就得巴巴地赶去永寿宫请安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