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指的是,作为‘丈夫’和‘妻子’的关系。”叶立群强调。
“父亲,”叶雪嫣第一次叫了他这个称谓,但语气比称呼“指挥官”时还要疏离,“‘丈夫’是一个社会学概念,一个身份标签。在‘壁垒’内部,它的功能是绑定。将箫羽这项最高级别的战略资产,和叶家,和我,进行深度绑定。我理解它的作用,并且会高效地使用它。”
她顿了顿,补充了一句结论。
“至于这个标签下的个人情感……那是冰依才会犯的错误。那是低效的、高风险的、需要被清除的程序冗余。”
叶立群彻底无话可说了。
他一直以为,雪嫣是他最完美的作品。冷静,理智,以大局为重。现在他才发觉,她不是作品。她已经成为了另一个他。一个更年轻,更纯粹,摒弃了所有残余人性的操作者。
他想保护计划,保护家人。
而她,只保护计划。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许久,叶立群才从线路那头传来三个字。
“那么,我继续工作了。”叶雪嫣说。
通讯切断。
数据墙上的光芒重新占据了整个空间。叶雪嫣转过身,回到她的控制台前。屏幕上,两个并列的窗口清晰地显示着。
一个窗口的标题是核心资产:箫羽。
另一个窗口的标题是实验变量:叶冰依。
她伸出手指,用鼠标将后一个窗口整个拖拽到了一个名为“归档:已完成的压力测试”的文件夹里。
动作流畅,精准,没有半分迟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