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懂您的意思。”
“你懂。”叶立群向后靠在椅背上,双手交叉放在桌上,“你去找箫羽了。在训练室。你们的‘训练’,以你跑出去告终。”
他陈述的是事实,不带任何评判,却比任何质问都更有压迫感。
叶冰依的脸涨红了。“我只是想让他教我格斗!姐姐那么忙,我不想去打扰她!”
“你姐姐很忙,这是事实。”叶立群点点头,似乎认可了她的话。但他接下来的话,却像一把手术刀,精准地剖开了她所有的辩解。
“但你找他,不是为了学格斗。就像你去医疗室,也不是为了治疗那些不存在的损伤。”
“我没有!”她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“叶冰依。”他叫了她的全名,语气里多了一丝警告的意味,“在我面前,收起你那些不成熟的伪装。它很拙劣,而且毫无意义。”
羞耻和愤怒像潮水一样涌上叶冰依的头顶。她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,都被摊开在这张冰冷的桌面上,被她最敬畏的父亲检阅。
“您凭什么这么说我!您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!”她终于把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喊了出来,“您眼里只有姐姐,只有这个该死的‘壁垒’计划!”
“关心?”叶立群重复着这个词,脸上浮现出一抹近乎嘲讽的弧度。“你所谓的关心,是需要我放下手里足以决定几百万人命运的工作,来处理你的青春期情绪吗?”
“我……”叶冰依被堵得说不出话。
“你姐姐,在你这个年纪,已经可以独立处理一个分区的能源配给危机。而你,却在为了一个男人,影响自己的判断,浪费所有人的时间。”
“我没有!”她再次反驳,声音却弱了下去,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,“箫羽他……他不一样……”
“他当然不一样。”
叶立群的身体微微前倾。办公室里的气氛骤然改变。之前的对话,尚且可以归为家庭内部的训诫。但现在,一种绝对的、属于权力上位者的威压,笼罩了整个空间。
“他不是你可以随便触碰的普通人。他不是你的同学,不是你的朋友,更不是你可以用来和你姐姐赌气的工具。”
叶冰依愣住了。她父亲的话,揭示了她从未想过的层面。
“他是一项资产。一个关键变量。是‘壁垒’计划最核心,也最不稳定的部分。”叶立群的每一个字,都像一颗钉子,钉进她的认知里。“你对他每一次计划外的接触,每一次情绪化的试探,都可能引发我们无法预估的连锁反应。你以为你在做什么?在玩一场无聊的恋爱游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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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话语冰冷而锋利。
“你姐姐为什么能和他顺利协作?因为她把他当成一个需要被精确计算、谨慎对待的‘项目’。她摒弃了所有不必要的个人情感。而你,却想把最危险的情感,注入到最不稳定的核心里去。”
叶冰依的脸色变得惨白。她从未这样想过。在她眼里,箫羽是一个特殊的人,一个能看穿她内心的人。她只是……只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一点回应,一点不同于姐姐的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