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域众人已在裂缝之外，衣袂飘飘，毫发无损。

白无羡负手而立，白衣胜雪，目光穿透人海，落在秦枫身上，像在看一只困兽。

“轮到你了。”

他轻声道，声音却传遍四野，带着不容拒绝的傲然。

雷光映照着秦枫冷峻的侧脸，他抬眼望向那片扭曲的虚空，眸底掠过一抹罕见的凝重。

“破灭神眼……”

他低声喃喃，指尖在眉心一点，识海玄珠轰然旋转，一缕幽蓝雷丝顺着经络直冲额骨。

嗤啦——

皮肤裂开，鲜血未落，已被雷火蒸成赤雾。

一只竖瞳自眉心缓缓睁开——

瞳孔呈幽蓝与赤金双色，内藏太极雷印，边缘铭刻细密雷皇篆文，每一次眨动，都发出低沉的“噼啪”声，像古老神只睁眼俯瞰众生。

竖瞳开阖的刹那，天地在秦枫眼中骤然变样——

幽暗裂缝化作一条条漆黑巨蟒，表面幽蓝雷丝像鳞片般闪烁；

虚空薄弱处，浮现淡银色的“空间薄膜”，薄膜之下，是幽邃无底的黑暗；

更远处，幽雷龙蛟残存的威压化作暗蓝雾霭，在裂缝间缓缓游走，像嗅到血腥的猎手。

秦枫能清晰看见——

每一条裂缝的走向、宽窄、雷丝密度，乃至下一瞬即将扩张的轨迹，都在竖瞳中纤毫毕现。

他甚至能分辨出，哪一条裂缝深处，潜伏着幽雷龙蛟的残念；哪一条裂缝，是白无羡镜光扭曲后留下的薄弱节点。

然而，代价也随之而来——

竖瞳每眨一次，秦枫丹田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，赤蓝太极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，真灵如潮水般被竖瞳吞噬。

仅仅三息，他唇角已渗出血丝，黑发被汗水浸湿，贴在苍白的面颊上。

“看见了吗……”

秦枫低声开口，声音沙哑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锐，“空间裂缝，不过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