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天然在一旁听着,收起了玩笑的神色,若有所思道,“原来如此,难怪她要用帘子隔开。”
”顾师兄,你真有办法?”
“总要试试。”顾达目光望向远处,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笃定。
“先从她最能接受的方式开始,她既然愿意为了针具晚上过来,便是一个好的开端。”
“慢慢来,让她习惯与人接触,建立起信任。或许有一天,她也能像普通人一样,坦然面对了。”
他说这话时,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萧月。
萧月正安静地听着,眼神清澈,见到顾达看过来,冲他浅浅一笑。
“师兄真是一个好人。”
“我不一直都是嘛?”顾达不解的回道。
他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思忖:治疗社恐,脱敏和建立安全信任关系是关键。
今晚的交涉,或许就是第一步。
而茵茵,说不定会是意想不到的“特效药”。
百花镇其实很小,一眼就能望到头。
一行人先去到镇上的药房,按照徐若竹上的方子给的药材,给萧兰捡了几副药。
过程中,萧兰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,小脸皱的紧紧的。
一想到回去就要喝那苦得要命的药汁,她整个人都蔫了。
她时不时就用哀怨的小眼神瞅瞅顾达,又可怜巴巴地和萧雪、茵茵诉苦。
“兰儿姐,良药苦口,吃了药你身体会好起来的。”萧雪轻柔的说道。
“对呀,兰儿姐,药不苦的,我就一点都不害怕喝药!”茵茵挺起小胸脯,一副“我最勇敢”的模样。
她似乎完全忘了自己以前生病被哄着喝药时那哭天抢地的场面。
萧兰哀怨地看了她一眼,小嘴撅得更高了,“茵茵你骗人…上次你喝药,差点把房顶都哭塌了…”
茵茵顿时小脸一红,梗着脖子争辩道,“那、那是以前!茵茵现在长大了!不怕苦了!”
看着两个小家伙斗嘴,顾达忍不住笑出声。
捡完药后,顾达又陪着她们一块儿去买了几个香囊。
还尝了一些用新鲜花瓣和蜂蜜调馅烘烤的鲜花饼。
萧兰被那香甜酥软的味道暂时治愈,捧着饼小口小口吃得开心,总算暂时把喝药的烦恼抛到了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