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陈从进的话。王师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问道:“师范一阶下囚,郡王想让我做什么?”
“很简单,你以平卢节度使的名义,给平卢各州刺史写信,通告他们令他们即刻归顺,不得反抗。”
王师范沉默了片刻,他知道,自己如今已是阶下囚,生死全在陈从进一念之间。若是拒绝,必然会恶了陈从进,不仅自己性命的威胁,恐怕整个王家都会受到牵连。
而且,平卢大势已去,就算他不写信,各州也迟早会被陈从进平定,与其如此,不如做个顺水人情,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。
想到这里,王师范抬起头,道:“好,在下可以写信,只是我就任平卢节度使时间不长,威信不高,不敢确定各州刺史,是否会听从命令。”
陈从进点了点头,道:“你说的,本王都知道,写不写在你,而成不成,则在本王。”
一旁的李丰,见状连忙让人拿来笔墨纸砚,铺在案上。
王师范走到案前,拿起笔,略一思索,便挥笔疾书,他以平卢节度使的名义,历数自己战败的经过,劝说各州刺史认清大势,早日归顺,以免遭受战火之苦。
写完之后,王师范将信交给陈从进。陈从进看了一遍,满意地点了点头,道:“字写的好。”
王师范这一手字,写的很不错,内容也没什么毛病,反正就是说明形势,给各州刺史一个台阶下,当然,这封信更多的只是一个服从度测试。
各州都降了自然是最好的,不降也简单,在平卢主力尽丧的情况下,就算有人头铁要反抗,也是自寻死路罢了。
陈从进看着王师范,又安慰了一句:“放心吧,本王会派人将你和你的家人安全送往幽州,从今往后,你便在幽州安心居住吧。”
王师范心中一松,向陈从进拱了拱手,道:“多谢郡王不杀之恩。”
陈从进摆了摆手,道:“下去吧,好好收拾一下,准备启程。”
在王师范离去后,陈从进坐在府衙的大堂之上,看着堂外飘落的雪花,心中那是思绪万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