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曹少恶狠狠道:“宁肯错拿一千,不能放过一个!尼玛,挑拨朝野离间君臣,用心何其歹毒,定要严惩!”
受托曹少清白重任,许显纯见对方无话跟上,便拱手告辞。心下稍有不快,就觉得你曹少架子大了些,你特么求老子办事,却让老子上你办公室临讯听旨。这种混账事不会也是宋人海外基地的遗毒吧!
“留步留步,许大人留步。”
曹少喊住京官大员,一早上把人喊来,可不光求他帮自己出气,还有一事要说:请许显纯为房安东站台,一道参与和东林党的谈判。
这是一场颇有意思的谈判,叫做代理人谈判。受东林党委托,前来施州的东林一方谈判代表却非东林党人,乃是早些年就已致仕返乡的原万历朝首辅方从哲,半只脚跨在了棺材里的一老朽。
“你说奇怪不奇...”
许显纯不客气打断道:“不足为奇。东林谈判代表请了个反对派人士,无非是想强调客观公正么,东林贼子的老把戏了。”
“反对派?此方从哲,并非第三方不持立场者?”
半个世纪50年间的朝廷大员,其作为都装在许显纯浩如烟海的脑海中。“东林惠世扬细数方从哲十大罪:从哲独相七年妨贤病国,罪一。骄蹇无礼,失误哭临,罪二。梃击青宫庇护奸党,罪三。恣行胸臆,破坏丝纶,罪四。纵子杀人,蔑视宪典,罪五。阻抑言官蔽壅耳目,罪六。陷城失律,宽议抚臣,罪七。马上催战,覆没全师,罪八。徇私罔上,鼎铉贻羞,罪九。代营榷税,蠹国殃民,罪十。东林邹元标大骂其‘当时依违其间,不申讨贼之义反行赏奸之典,无以解人之疑。’
东林谷应泰评此人‘时叶向高既去,方从哲独相,庸庸无所短长。’
东林上下论者,谓国之衰,神宗实基之,而从哲其罪首也。”
见许显纯熟练引用背诵,轻松如自己吟唱‘鹅鹅鹅,曲项向天歌’,曹少不由地暗自赞叹朝廷确卧虎藏龙,才子能人多如牛毛。“我还是觉得奇怪,方从哲被东林党这么恶毒咒骂,为何肯...”
“只因此人属百年不遇的和泥高手、调停大师。”--“曹委员,前脚松江出事,后脚方从哲受托东林前来谈判,事情明摆着,松江府梁山商业中心被打砸抢及徐荣被绑票,是东林为本次谈判虚空造的牌。”许显纯想了想,又说道:“既卷起袖子动手了,谈判何宜,不用废话,干就完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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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听听这个方从哲给东林带的什么话。”
“封美琪,搞徐家,造出两手牌来,好求和。”
“操!这是卫国与卖国之争,是两条路线之争,无和可谈。”--“不过许大人,晓得我司的统一战线吗?既然这位方首辅此遭肯来施州,便是他不愿只做逍遥翁,便有统战价值。”
许显纯站起身来,捋了捋衣摆,“如此,我便与房先生一道会上一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