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异常柔和的光里,泛着如同月华般清冷而高贵的光泽。
古灵鸣抬起眼,正好对上不远处青凝雅那双写满了好奇、紧张与一丝不安的碧绿色眼眸。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仿佛要将周遭所有的勇气都吸入肺中。
然后弯下腰,拉开了书桌最下层、那个通常放置不常用物品的抽屉——里面细心地垫着一块深紫色的柔软绒布。
绒布之上,静静地躺着一把打磨得极为光滑、呈现出温润光泽的胡桃木戒尺。
木尺长度约半尺,边缘被反复手工打磨得圆润无比,丝毫不会刮手。
握在手中,能感受到木材本身带来的、带着生命力的温润触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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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既是她平日里用来规范自己书写格式、保持专注的工具。
在某些特定时刻,也成为了她用以“提醒”自己、寻求内心平衡的.........媒介。
她握着木尺,走到房间中央那片较为空旷的地毯上。
然后,面对着梦璃幽,缓缓地、姿态极为标准地屈膝跪坐了下来。
她的腰背挺得笔直,脖颈修长,下颌微收。
只有那垂在身侧、自然放在膝盖上的手,指尖几不可察地悄悄蜷缩了一下,泄露了她内心并非全然的平静。
随后,在青凝雅屏住呼吸的注视下。
古灵鸣将双手高高举过头顶,手心向上,并拢,以一种近乎献祭般的、无比郑重的姿态,将那把胡桃木尺稳稳地、端平地递向站在面前的梦璃幽。
窗外的光恰好落在她因这个动作而完全暴露的、泛着明显红晕的耳尖上。
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那白皙脖颈处微微搏动的、细微的血管。
她的呼吸,似乎也比平时要沉重和急促一些,胸脯有着细微的起伏。
青凝雅一看到这正式得近乎庄严的架势,心脏立刻“咚咚咚”地狂跳起来,像是揣了一只受惊的小鹿。
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用双手捂住了眼睛,仿佛不敢直视。
然而,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却分明岔开了宽宽的缝隙,一双碧绿的眼眸透过指缝,牢牢地锁在眼前的场景上,一瞬都不肯错过。
【要开始了吗?灵鸣姐姐看起来.........好平静,好........认命?
可是,要是换做是我,肯定早就慌得腿软,站都站不稳了吧.........
不过,如果是璃幽的话,我好像可以.........接受?】
梦璃幽静静地接过那把木尺,指尖轻轻掂了掂它的重量。
目光却沉静地落在古灵鸣那双摊开的、白皙的手心上——
这双手,常年握笔书写,挽弓搭箭,指腹和虎口处带着一层薄薄的、显示着历练的茧子。
但整体的肌肤依旧细腻,掌心的纹路清晰而干净。
她轻轻挥动了一下木尺,空气中立刻掠过一道细微的破风声。
她看着古灵鸣,声音放得很轻,如同耳语:“定好数了?”
古灵鸣垂着眼帘,浓密的长睫毛在她光洁的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浅淡阴影。
她的喉结几不可察地轻轻滚动了一下,然后,缓缓地、坚定地摇了摇头——
这是她们之间无需言说的默契。
她习惯于将这份“提醒”的具体程度,完全交由梦璃幽来裁定。
梦璃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不再多问。
她手臂微微抬起,然后落下,木尺带着一股恰到好处的、既不容忽视又不会造成真正伤害的力度。
“嗒”地一声,清脆地落在了古灵鸣微微绷紧的左手心中央。
“唔.........”
一声极其短促、被强行压抑在喉咙深处的闷哼,从古灵鸣的唇齿间逸出。
她的瞳孔在那一瞬间骤然收缩,放在身侧地毯上的脚趾猛地蜷缩起来。
甚至连带着小腿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了一下。
仅仅只是这一下,她原本白皙的手心中央,立刻就浮现出了一道清晰无比的、与戒尺等宽的长条形红痕。
像是被技艺高超的画师用最鲜艳的胭脂,精准地涂抹了上去。
周围的肌肤也迅速泛起了充血的红晕,连带着并拢的手指指节,都因为瞬间的紧绷而泛出了白色。
梦璃幽迅速收回了木尺,然后伸出空着的左手,用微凉的指尖,极其轻柔地碰了碰那片迅速红肿起来的皮肤。
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掌心传来的、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,以及那片肌肤上明显高于其他的、灼人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