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七翻身跳入赌坊后院时,前院依然是叫嚷喧闹声熙攘不断。顾七没有去凑热闹的意思,而是再一次纵身一跃跳上了屋顶。摸到了柳龙日常休息办公的书房上方。
掀开一片瓦片,房间内灯火通明,这个点柳龙任然还在赌坊内,而此时坐在柳龙对面的中年人却让顾七忍不住眯了眯眼。
这人身高约莫七尺左右,宽身,方脸,五官端正正气,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。顾七并不认识这个人,不过却认识跟在这个人身后的老肆。
白日里,从马市出来时,有一辆马车匆匆而过,顾七侧身时瞥见坐在马车车头的人正是老肆
。而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当时则坐在了马车内,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想要交代老肆。撩起了门帘,探出了半张脸。
顾七当时虽然看的并不清晰,这会儿却还是一眼就辨认了出来。依照当时老肆恭敬的态度和这个人年龄样貌,这人十有八九就是沈崇无疑。
顾七透过缝隙往屋内看了看,并没有看见老肆的身影。又听到屋内穿来了交谈声,便干脆侧身趴下倾听。
“柳老哥,不是我沈某不想帮你这一把,实在是这会儿我也是自身难保了。”沈崇苦笑一把道。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柳龙蹙紧了眉头:“我知道我这一趟回郡府是明升暗降,不会有很什么好果子吃。可终究也是回去做事的,你我又都是滕老大的人。如今这般情况,滕老大真的不打算管我们了?”
“那也得管的上才行。”沈崇沾了茶水,缓缓在桌面上划了一横。
柳龙徒然瞪大了眼睛:“你的意思是,不是二当家的要那我们开刀,而是而是魏大当家?”
见沈崇为不可查的点了点头,柳永的喉咙跟着颤了颤,不可思议道:“这是为什么?魏大当家不是一直不怎么管帮内琐事的吗,咱们滕老大和赵二当家斗了也有十几年了,魏大当家从前变没放在心上过,这次为什么突然就”
剩下的话柳龙没敢说下去,脸上震惊的神色足以说明他此时心头的惊涛骇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