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骤停的心脏缓了过来,他硬着头皮解释:“没什么,只是在闲聊。”
缪存摘下手套,勾着唇微微一笑,给他在父母前面留面子,一句多余的话也没问。
“哎?那你晚上有事吗?没事的话就留下来一起吃顿晚饭,阿姨刚摘了新鲜青菜过来,是有机的,阿姨亲手种的……”骆母想给他们制造机会。
但只有她一个人努力怎么行?骆明翰呢?骆明翰怎么不吭声?骆母不由得恨恨得转过头去,恨铁不成钢地叫他,“骆明翰!”
却发现骆明翰站在原地,一副如临大敌死到临头的模样。
她拼命打眼色,过了会儿才想起来,她儿子还盲着呢。
缪存对长辈一直是很尊敬的,就算再不爽,也不可能对骆明翰的父母甩脸色,因而笑了一下:“不了,我等下就要回学校的,下次再来看你。”
“对没错,”骆明翰清醒过来,一个箭步闪身过去,握住骆母的肩膀就把人往外推:“他晚上没空,我也没空,你们自己回去吃去。”
骆母:“?”
“改天等我眼睛好了再回去看你,我约了医生跟推拿,还要做理疗,”骆明翰不管三七二十一,把骆母的围巾挎包帽子手套一股脑地往他亲妈怀里堆,哄道:“乖,你跟我爸先回家,我跟妙妙还有事。”
缪存没懂他赶走自己亲爸亲妈的操作,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,
“我……”
骆明翰沉声,凑她耳边又哄一句:“别添乱。”
骆母偃旗息鼓了,一边戴着手套,一边嘟嘟囔囔地说:“你们有什么事又不妨碍吃晚饭的咯……”
缪存也跟着回到玄关处,看样子是要跟骆父骆母一块儿下去。骆明翰一把牵住他的手,警觉地问:“你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