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“你的视神经上有血栓塞,”老专家帮他把影像重新装入袋子里,“你再想想,另一方面,大脑受到创伤后,脑内如果有淤血,引起颅压增高,这也有可能引起失明。”
骆明翰愣了一下,医生便知道他有想起什么。
“六月下旬,大脑曾经被殴打过。”骆明翰心里一紧:“但是已经是四个月前了,要出事的话应该早就出事了,对么?”
“什么程度的殴打和伤势?有没有来医院处理过?吃过什么药?”
骆明翰攥紧了拳:“没有吃过药,伤情……轻伤。”耳旁传来一声轻笑,带着嘲弄,骆明翰听出来了,是姓俞的声音。
俞医生查完了房,早就抱臂斜倚着门边等着,听到骆明翰一句“轻伤”,他直接拆穿:“赵老师,你别听他胡扯,轻伤个屁,都肿成猪——”算了,这种节骨眼儿就不落井下石了,缓了缓,正色道:“骆明翰,你后面是不是一直没去医院?”
骆明翰以沉默回答。
赵医生看了俞医生一眼,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要再讲,温和对骆明翰道:“人体是很脆弱的,不是完全由生理性的机体主导,我们的精神也占有很大的因素,昨天听你助理描述,你是很忙的工作,想必用眼过度也是常态,你又有躁狂的前科,这意味着你的情绪波动远比我们正常人要高,那么在爱人离开这样剧烈的精神创伤下,加上没有处理好的旧伤……”
“能治好吗?”
这一次的安静比之前持续得更久,静到骆明翰甚至能听到导诊台的护士操作挂号的声音。
“我先给你开药,看看你脑内淤血的吸收情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