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明翰笑了笑,从她手里接过纸巾。
如同局外人一般的骆远鹤终于开口:“别站着了,先上楼吧。”
径自经过三人,推开了楼下大堂的玻璃门。他走得很快,门晃了一晃,倒映出他独自一人的背影。
骆明翰牵起缪存的手,缪存不动声色地挣脱,不再看他一眼。
电梯就停在一楼,轿厢开合,将四个人密在一处。骆母虽然一直没有出去工作,但心思细腻敏锐,早就察觉到了这中间挥之不去的尴尬和生疏。她清了清嗓子:“骆明翰,你大老远让我过来这边干什么?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?”
“想你了不行?”骆明翰两手插着裤兜,没事人一样。
“想我了让我来骆远鹤这儿?你看你是聪明过头多此一举!”
“刚好都有空,让大家一起吃顿饭,顺便妙妙也想亲口听他老师说句百年好合,”骆明翰瞥了下骆远鹤,“骆老师,你的意见和态度对你的学生就是这么重要,你知道吗?”
每一句话里分明都含着警告与潜台词,除了骆母,剩下的人都听出来了。
“——阿姨,”缪存平静地开口,“对不起,今天是我让骆明翰找你来的。”
他忽然出声,骆明翰怔了一下,立刻充满警觉地看着他,骆远鹤的瞳眸动了动,也终究克制着隔着距离望向缪存那边。
“那你是……”骆母仍不明就里,挺意外挺高兴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