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猫崽们跑走了,猫爸爸则迈着优雅的方步走了过来,伸出一只爪子搭在了弥月的脚面上,抬起头喵喵的叫了起来,“谢谢你接住了小冰糖。”
它的眼睛蓝汪汪的,仿佛太阳底下泛着波光的湖泊一般清澈动人。
弥月看着它,心都要化了。但是当着主人的面儿,自顾自的拉着人家宠物说话……是不是挺像脑子有毛病的?
弥月伸手摸了摸大猫的耳朵,对雁轻说:“这是……从小就养着了?”
雁轻笑了笑,眼神有些惆怅,“我最开始养的,其实是八卦的爷爷,也是一只黑猫,叫鱼头。八卦是鱼头带回来的,从血缘上算,是鱼头的孙子。”
弥月看看八卦,再估算一下鱼头的年龄,觉得鱼头大概是不在了。
果然雁轻指了指院外的山坡说:“鱼头就葬在山里了,地方也是它自己之前就选好的。”
弥月听愣了,“这么豁达吗?”
雁轻点点头,“是啊,我遇到它的时候,它就已经上了年岁了,又聪明、又豁达,能看透人心。跟它说什么,它都能懂。”
弥月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夸赞动物豁达。
八卦的一只猫爪在弥月的脚背上按了按,轻声解释说:“鱼头是我爷爷,要不是它把我从树沟里叼回来,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爷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