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浪西眼睁都没睁,轻飘飘地说:“你抱我起来。”
没有任何迟疑,傅关放手里的纱布,站起身子弯下腰,一手扶着闻浪西的脑袋,一手揽着他的肩膀,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来坐在床上。
闻浪西刚坐直身子,晕眩感接踵而来,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,但其面上并没有显出丝毫不适,微微睁着眼,一眨不眨地看着给他缠纱布的傅关。
“疼吗?”傅关出声问。
闻浪西伸出手,轻轻地捏住傅关的衣角,注视着傅关还带着咬痕的嘴唇,小声道:“如果说疼,你能不能亲我一口。”
傅关包扎的手法很熟练,行云流水般就将闻浪西胸口的伤处理好,在听到这人那可怜兮兮的请求后,心头又泛上一阵酸涩。
低下头,看着闻浪西那发白的脸色,心疼与愧疚更甚了,闭上眼睛,轻轻在这人额头上落下一吻。
其实傅关清楚,今天闻浪西之所以会自残,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,同时,闻浪西这段时间压抑的情绪还是因为他。
他无法不愧疚,无法不心疼。
因而,这一吻并不纯粹,里面囊括了太多的涵义,多种情感杂糅在一起,复杂而生动。
由于闻浪西卧室的床染上了血迹,因而两人今晚睡在傅关卧室。
原本傅关想去给闻浪西炖一锅汤补补,但闻浪西坚决不要,说只想睡觉,再加上现已是深夜,傅关便只得作罢,准备明早再做。
两人躺在傅关的床上,跟以往一样,各睡各的,盖着两床被子,但刚躺下不久,闻浪西低哑的声音传入了傅关的耳朵。
“睡我被窝。”
傅关放在身侧的手立即蜷了蜷,按耐住不断加速的心跳,小声道:“你还有伤。”
“那你来我怀里给我吹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