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晚上,闻浪西在睡前想为傅关热一杯牛奶,他发现傅关这段时间经常失眠,虽然两人睡在床的两侧,离得较远,但那人半夜频繁翻身细微琐碎的声响还是能让他察觉到,让他心疼。
闻浪西穿着黑色睡袍,手里端着一杯牛奶上了楼,刚准备推门进入,便听到傅关在里面讲电话。
“别让岑阿姨为这专门跑一趟。”
“我这边不缺吃的,不用拿过来。”
“须季,真不用了……”
闻浪西站在门外,安安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声音,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的浮现。
只听了几句,便转身离开,步子不紧不慢,仿佛闲庭散步般悠闲,但其步伐的频率却越来越慢,直到靠近楼梯口时停下来。
突然,一道尖锐的玻璃破碎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,闻浪西站在楼梯的围栏边,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牛奶杯扔下了楼。
接着仰起头闭上了眼,无奈地歪了歪头,随即转身往卧室走,跟刚才那匀称的步速一样,只不过眼神却冰冷的可怕,不带丝毫温度。
房里的傅关正跟须季讲话时,便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,以为是闻浪西不小心将杯子什么的打翻了,便想着赶紧挂掉电话,去看看那人有没有被玻璃划伤。
可刚跟须季说完再见,站在窗户边的脚还未来得及迈开,那道黑色的木门便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。
闻浪西推门进入,接着将门把手向左使劲一掰,用他特殊的手法反锁上了门,面色阴沉地朝傅关的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