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懦夫之见!”公孙瓒拍案而起,“袁本初,你莫不是想保存实力?”
帐内气氛骤然紧张。袁绍放下茶盏,眼神渐冷:“公孙伯圭,注意你的言辞。我军连日征战,将士疲惫,此时冒险出击,万一有失,谁来承担?”
田丰见状连忙打圆场:“两位将军息怒,都是为了朝廷平叛。不如这样,我军可派小股精锐袭扰叛军粮道,主力仍固守城池,如何?”
公孙瓒瞪了袁绍一眼,甩袖而去:“随你们吧!某自会按自己的方式剿匪!”
帐内重归寂静。袁绍望着晃动的帐帘,忽然笑了:“莽夫。”
夜深人静,袁绍独自站在军事地图前,手指沿着几条路线缓缓移动。帐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“进来吧,元皓。”袁绍头也不抬地说。
田丰掀帘而入,手中捧着一卷竹简:“主公,洛阳线报。”
袁绍接过木椟,快速浏览后扔进炭盆,看着火焰吞噬木椟:“果然如我所料,朝廷已在商议任命刘虞为幽州牧之事。”
田丰惊讶:“主公如何得知?这信上...”
“我自有消息来源。”袁绍打断他,转身倒了杯酒递给田丰,“刘虞性温和,善抚民,朝廷派他来安抚幽州再合适不过。”
田丰接过酒杯,若有所思:“若刘虞上任,对我军...”
“有利无害。”袁绍抿了口酒,“刘虞不会像公孙瓒那般咄咄逼人。我们只需坚持到那时,局势自会缓解。”
田丰犹豫片刻,终于问出心中疑惑:“主公似乎...对将来之事颇有把握?”
袁绍目光一凝,随即笑道:“为将者,当有远见。”他放下酒杯,声音低沉,“元皓,你信不信人有前世今生?”
田丰愕然:“这...”
“我有时会做很奇怪的梦。”袁绍望向帐外漆黑的夜空,“梦里,我看到很多尚未发生的事情...比如刘虞会成为幽州牧,比如...”他突然停住,摇摇头,“罢了,就当是酒后胡言。”
田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却恭敬地低头:“主公高瞻远瞩,非常人可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