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宴州唇角勾起清晰的弧度。

时了了:报一丝,口误了。

“你好,我是陆宴州的贴身男仆,我跟少爷现在被困在了一号宴会厅旁边的……”

“旧储物室。”陆宴州补了一句。

时了了重复:“旧储物室里。”

听到陆宴州的声音,杨轻舟一惊:“霍,你这是让人阴了啊。”

“嗯。”他答。

“等着,小爷我这就赶过去英雄救美~”

“等等,事后记得给我买炸鸡吃,三街最里面的那家,不要手套!”

陆宴州声音敷衍:“嗯。”

时了了忍不住低头掩住笑意。

【宴子身边还有这么欢脱的朋友,挺可爱】

杨轻舟:“哦对了,那个小男仆,顺便给我解释一下‘裤子’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儿。”

时了了:“………”小东西挺记仇。

陆宴州收回手表。

怎么不笑了,是生性不爱笑吗?

等杨轻舟带着工具赶来的时候,陆宴州已经恢复了很多。

其实只要有一点光线,他便不至于丧失行动力,但巧就巧在这个房间没有窗户,连点月光都照不进来。

“陆宴州!我来了!你们离远一些哈,免得误伤!”

杨轻舟喊了一声。

确认陆宴州自己站得稳,时了了转身朝里面走去,以防自己被门砸到。

下一秒,铁门从外受力,‘轰’的一声,倏然倒塌。

月光倾泻进来,照亮了屋内,陆宴州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向给自己凹了个英雄造型的杨轻舟,而是扭头看向一旁的时了了。

小男仆清瘦的身躯缩在角落里,身上的西装变得有些皱,头发也有些乱,甚至裤腿的地方好像还破损了,被什么东西割裂了。

尽管这么狼狈,但是小男仆的眼睛很亮,黑珍珠一样,哪怕蒙尘似乎也难掩光泽。

看着他的裤子,心里已经对小男仆重新有了定义的陆宴州轻拧一下眉头。

“你受伤了?”

走过来的杨轻舟:“哎呦~你怎么知道,好疼啊,可能是刚才撞门的时候擦到手臂了,好疼~要人吹吹才——"

他话还没说完,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友目不斜视的朝着角落走了过去,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。

杨轻舟:“………”

时了了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伤,谁受伤了。

见陆宴州盯着自己的腿看,这才想起来刚才好像磕了一下来着。

跟着低头,这一看,霍,好家伙,裤子都裂了,刚才那一下那么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