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回 魂归奥西里斯:金戒随葬入幽宫
深秋的底比斯,空气里弥漫着檀香与松脂的气息。图坦卡蒙法老的灵柩停在神庙的中央,周围摆满了白色的莲花,祭司们穿着白色的祭袍,手里拿着权杖,正在吟诵通往永生的咒语。内菲勒站在人群的最后,望着灵柩,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——他知道,今日过后,那枚镶嵌着琥珀的黄金戒指,就要随法老一起,封入地下的幽宫。
灵柩打开的瞬间,一股淡淡的香气飘了出来——那是防腐香料与没药的味道,是古埃及人为法老准备的,让灵魂在地下不腐的秘药。祭司们小心翼翼地将法老的遗体放入灵柩,遗体上覆盖着黄金面具,面具的眼睛是用黑曜石做的,在光里泛着冷光;手里握着黄金权杖,杖头刻着秃鹫与眼镜蛇的图案,是法老权力的象征。
轮到放置黄金戒指时,大祭司走到灵柩前,从锦盒里取出戒指——琥珀的光在昏暗的神庙里依旧清晰,像一颗不会熄灭的小太阳。他轻轻抬起法老的左手,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,动作轻得像在安放一件易碎的珍宝。“伟大的图坦卡蒙,”大祭司的声音带着庄严,“这枚北方的阳光石,会护佑你的灵魂,穿越冥界的黑暗,抵达奥西里斯的永生之地。”
内菲勒看着戒指被戴上法老的手指,眼眶忽然有些发热。他想起打磨戒指时的日夜,想起琥珀在阳光下的样子,想起法老戴上戒指时的笑容。这枚戒指,从波罗的海的海岸出发,走过沙漠与海洋,在他的刻刀下成型,最后要陪法老沉入地下,沉睡千年。他忽然觉得,这不是结束,而是另一场旅程的开始——戒指会在幽宫里,守护着法老的灵魂,等待着千年后的重逢。
灵柩合上的那一刻,神庙里响起了低沉的鼓声,祭司们继续吟诵咒语,将冥界的符咒刻在灵柩上,防止邪灵侵扰。内菲勒跟着众人跪了下去,双手合十,心里默念:“愿琥珀护佑法老,愿他在永生之地,还能看见北方的阳光。”仪式结束后,灵柩被抬往帝王谷的陵墓,那里早已挖好幽深的地宫,地宫里摆满了陪葬品——黄金雕像、翡翠项链、莎草纸卷,还有那枚琥珀黄金戒,它们都是法老通往永生的同伴。
内菲勒站在帝王谷的入口,望着灵柩消失在黑暗的地宫里,风裹着沙子吹过,像在为法老送行。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一小块琥珀碎屑——那是镶嵌时不小心掉下来的,他一直珍藏着。他知道,这枚碎屑,会成为他与那枚戒指的连接,成为他记忆里,那段跨越山海的故事的见证。
第四回 千年唤醒:探幽宫珀光重现
1922年11月,埃及帝王谷的风里带着沙尘的气息。考古学家霍华德·卡特蹲在一处沙丘前,手里拿着小刷子,小心翼翼地拂去沙地上的碎石——他已经在这里寻找图坦卡蒙的陵墓整整五年了,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,只有他坚信,这座被遗忘的幽宫,就藏在这片沙丘之下。
“卡特先生,你看!”助手卡纳冯伯爵的声音带着激动,指向沙丘下的一处缝隙。卡特立刻爬过去,用手拂去缝隙上的沙子——一道石门的轮廓渐渐显现,门上刻着模糊的象形文字,是古埃及人的符咒,意思是“打扰法老安眠者,将受到诅咒”。卡特的心跳得飞快,他知道,自己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陵墓。
打开石门的那一刻,一股混杂着檀香与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,像穿越了千年的时光。地宫里一片昏暗,卡特举起煤油灯,灯光照亮了眼前的景象——架子上摆满了黄金雕像,墙壁上画着彩色的壁画,画着法老与神只对话的场景;角落里堆着莎草纸卷,上面的文字还清晰可见。而在墓室的中央,停放着一具巨大的木棺,木棺上覆盖着红色的绒布,绒布上落满了灰尘。
卡特和助手们小心翼翼地揭开绒布,打开木棺——里面是一具黄金内棺,内棺的表面刻着精美的花纹,花纹里镶嵌着绿松石与玻璃。当他们打开黄金内棺时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——法老的遗体躺在里面,身上覆盖着黄金面具,面具的眼睛依旧明亮;左手的无名指上,戴着一枚黄金戒指,戒指中央镶嵌着一块琥珀,琥珀的蜜色在灯光下泛着暖光,内里的细沙仿佛还在轻轻晃动,像刚从阳光里取出来一样。
“天啊,这琥珀……”卡纳冯伯爵忍不住惊叹,“它竟然还这么温润,像沉睡了千年的阳光。”卡特小心翼翼地取下戒指,放在放大镜下观察——琥珀的质地完好,没有一丝裂痕,黄金的底座虽有些氧化,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;荷鲁斯之眼的纹路清晰可见,仿佛昨日才刻上去的。后来,科学家对琥珀进行了检测,发现它的原料来自波罗的海,与三千年前埃及商队的记载完全吻合,这枚戒指,终于揭开了地中海贸易网络的神秘面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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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特站在墓室内,手里捧着琥珀黄金戒,灯光照在戒指上,光漫过墙壁上的壁画,落在法老的遗体上。他忽然觉得,自己不是在打扰法老的安眠,而是在唤醒一段沉睡的历史——从波罗的海的渔人,到沙漠的商队,从埃及的工匠,到千年后的考古者,这枚戒指连接了不同的时空,不同的文明,让那段跨越山海的故事,终于重见天日。
结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