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，现在的夏瑜没有之前的记忆，肯定是不会相信他们的。

而夏瑜见状，也禁不住更加的生气，“我记住你们了。在你们的心里，就是那个王八蛋更重要，是不是？”

“明明我才是公主，而你们喜欢的、在意的，只有那个冒牌货！”

夏瑜越说越生气，到最后，骂人也骂得声嘶力竭。

“我记住了。你们几个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，否则我一定叫你们生不如死。”

陆望野听了之后没有说话。

他其实并不害怕别人放狠话，他做哨兵这么多年，也对抗过很多的污染种，一开始的污染种没有智商。

后来，污染种出现了超越SSS级别的存在，也出现的智商。

陆望野被威胁过，也被诱惑过，他一点都不害怕这些。

但是，现在看到夏瑜这样身陷囹圄，声嘶力竭，被她威胁恐吓，他却觉得难过。

她没有自己真实的记忆，所以她觉得真实的自己是冒牌货，是仇敌，而他们这些和白天的她更亲近的人，自然也都不是好东西。

现在，他们还为了白天的她，在夜里就这样对她。

陆望野忍不住侧头。

一旁的谢欢也默默的攥紧了手掌。

其实，他也不想这样。

他记忆里的大小姐，从来都是趾高气昂的，哪怕遭遇过变故，她也是骄傲的。

她会露出温柔的面孔，但是谢欢能够察觉到，她的心始终都没有下落过。

可是此时此刻，他只能看着她如此无力地只能通过骂人来泄愤。

而造成这一切的，是他们。

而这样束缚住自己，还是夏瑜自己提出来的。

就是怕伤了他们。

想他堂堂哨兵，受些伤算点什么，这些对于以前的他来说，也不过是些许情、趣。

但凡他们更强一些，也不必夏瑜这样为他们担心。

而这个时候，谢欢突然上前一步。

程知朔问他，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
谢欢说，“副指挥官，我做不到，我做不到就这样看着，看着她这样。”

他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