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前面便是青塘镇了,这里是倭寇的主要聚集地,按祁将军所说,军中的探子也曾冒充过倭寇潜了进去,但都没有回来,应是被发现后杀了。我们要怎么办?”
岑寿嘟囔道,“就凭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,混进去也是送死。”
陆绎看了岑寿一眼,说道,“他们都是军中的探子,自有一套办法,失败了并不能说明他们功夫差,只能说倭寇的防范十分严密。”
“大哥哥还为他们开脱?我说的可都是实话,这附近的百姓被倭寇残害无数,军中也死伤不少,可他们竟拿不出万全的办法来,任由倭寇横冲直撞。”
岑寿说的是事实,可却带着一股怨气。陆绎少不得安慰道,“倭寇敢大举进犯,说明他们有所仗持,自然不能以常规之法看待,况且此处地形复杂,我方水师和营兵人力不足,无法做到处处设防。”
“大哥哥,依我看不探也罢,此事不如交给我,擒贼先擒王,我去将那个倭寇头子直接抓了。”
陆绎嗔道,“胡闹!”
“大哥哥不信小寿?”
“小寿,这不是儿戏!”陆绎话音刚落,岑福便踹了岑寿一脚,斥道,“你莫逞匹夫之勇!”
岑寿并没有和岑福计较,揉着腿,气鼓鼓地说道,“自咱们入了军营,他们半只眼睛都瞧不起咱们,更莫说信任咱们了,大哥哥执意来犯险,值得么?”
陆绎看着岑寿,正色道,“小寿,你可记得孟子说过的那句,‘自反而不缩,虽褐宽博,吾不惴焉;自反而缩,虽千万人,吾往矣!’”
岑寿呼了一口气,说道,“记得!大哥哥教训得对,小寿明白了。”
“好,我们且再等等,天完全黑下来之后,易容进去,走,我们先到那边藏起来。”
三人寻了一个较为隐蔽之处,岑寿凑到陆绎身前,问道,“大哥哥刚才说的易容,一定很好玩,要怎样易容?”
岑福抬手“啪”的一声拍在了岑寿脑袋上,“东西是咱们俩一起准备的,你难道都忘了?就知道贪玩,什么都记不得。”
岑寿发愣的功夫,陆绎瞪了岑福一眼,说道,“你不动手就不会说话么?”
岑福见陆绎又护着岑寿,便收了架势,不敢吭声了。
陆绎又说道,“小寿还不曾经历过这些,总要有个过程,你要有耐心才是。”
“就是嘛,哥,你好歹也改改你的脾气,我看你平日里待谁都好,怎么待我这般苛刻?”
岑福不敢吱声,也不敢再瞪岑寿,更不敢动手了。陆绎见状,笑道,“自从小寿回来,我们还不曾带他执行过这样的任务,今日算是第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