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本帅在中州城屠城三日,敌军退了吗?南峤狗贼区区几十万就敢硬刚我们百万大军,他们退了吗?”
“如今我们不过受到了一点点的挫折,你就跟我说后退?”
在楚逸的脑海中,后退两字,就是对他的耻辱,身为一个军中统帅,如今被人打的居然靠着后退来保全,这传出去,岂不是让天下人看他楚逸的笑话?
墨衡额角的冷汗滴在青砖上,瞬间洇开:“末将不敢!末将只是担心…”
“担心?”
楚逸突然冷笑,伸手扯下墨衡的头盔,“你知道本帅最讨厌什么吗?就是你们这些懦夫的‘担心’!”
他反手将头盔砸在地上,红缨穗子扫过墨衡惊恐的脸。
“来人!”
楚逸甩袖下令,帐外立刻冲进两名持刀侍卫,手中刀在烛火下泛着幽蓝 。
“墨衡扰乱军心,割舌斩头,悬于辕门!”
墨衡刚喊出半声 “冤枉”,就被侍卫拧住胳膊拖出帐外,靴底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帐中诸将噤若寒蝉,唯有楚逸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。
他盯着自己在青铜镜中的倒影,眼角的皱纹里嵌着血丝。
战前还夸夸其词说一定,如今只剩狰狞。
“三日后,本帅亲自披挂上阵。” 楚逸用染血的手指划过舆图,在 “诱敌谷” 处留下一道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