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1丰田中心的灯光比往常更加刺眼，像是无数根灼热的银线织成的网，将整个球场罩在其中。

哈登站在中圈活动着手腕，骨节发出轻微的声响，那道淡去的夜店荧光手环印迹在聚光灯下若隐若现，像是某种隐秘的勋章，又像是未褪尽的旧痕。

赛前热身时，他特意在雷霆替补席前站定，屈膝、抬肘、抖腕，连投几记超远三分，篮球划出的弧线带着破空的轻响，让场边系鞋带的杜兰特都不由自主地抬头张望，目光追着球直到坠入篮网。

欢迎回家，王杰哈登。雷霆主帅布鲁克斯赛前的寒暄还带着俄城的口音，话音未落，哈登已经动了。

他手腕轻抖，一记穿裆传球像泥鳅般从布鲁克斯身侧溜过，前场的戈贝尔心领神会，旱地拔葱完成暴扣，篮筐发出沉闷的呻吟。

开场第一个回合，罗伯森像块膏药般贴在哈登身前，手臂几乎要碰到他的胡子。

突然，哈登一个胯下回拉，篮球在指尖旋转半周，紧接着后撤步拉开半步距离，三分出手干脆利落，球空心入网的瞬间。

他对着雷霆板凳席比出三根手指——这个曾经在俄克拉荷马替补席上，和杜兰特、威少击掌时常用的庆祝手势，此刻在喧闹的球场里，像根细针般刺向旧友的眼睛。

威少显然被激怒了，下一个回合攥着球就往内线冲，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。

但戈贝尔的长臂如同突然升起的升降杆，的一声脆响，将球扇到前场。

哈登像猎豹般窜出去捡球，余光瞥见威少从身后狂奔而来，脚步声震得地板发颤。

他故意放慢脚步，就在威少的指尖即将触到球衣的瞬间，突然一个背后运球，篮球贴着威少的大腿滚到另一侧。

威少刹车不及，整个人冲出了边线，一声撞翻了技术台的饮料架，橙色的运动饮料溅在他的球鞋上，像幅混乱的抽象画。

他比录像里快了20%，雷霆助教的声音带着颤音，手指紧张地在数据板上划出歪扭的痕迹，这不科学！他的第一步启动速度甚至超过了联盟平均水准的1.5倍！

关键的第四节，记分牌上的数字咬得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