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怒的马蜂倾巢而出,黑压压一片朝他扑来。侯向东只觉得头上一阵剧痛,眼前发黑,踉跄着往山下跑。
“向东!向东!”
恍惚间,他听见张明秀焦急的呼喊。等他回过神来,已经躺在自家的竹椅上。
张明秀正用捣碎的草药敷在他头上,清凉的感觉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。
“这孩子,怎么这么不小心。”张明秀一边上药一边数落,“要不是坦克跑回来报信,你还不知道要在山上躺多久。”
这时薛惠兰过来接过张明秀手中的草药说道:“明秀,让我来吧,你在月子里不要劳累,别落下病根!”
“娘,哪有那么娇贵,咱庄户人家,哪个不是头天生小孩,第二天就下地,过几天就能上工挣工分了!”张明秀笑着说道。
侯向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却牵动了伤口,疼得呲牙咧嘴。
钟梨花在一旁看得直笑:“你看向东这模样,倒像是被马蜂蛰成了佛祖。”
屋里顿时响起一阵笑声。侯向东看着张明秀温柔的笑脸,心里暖暖的。
自从大哥去了钢铁厂上班,嫂子一个人撑起这个家,还要照顾他和年幼的侄子。
他暗暗发誓,一定要多打些野味,给嫂子补身子。
第二天一早,侯向东又背着竹篓上山了。
这次他特意绕开了马蜂窝的位置,在山涧边发现了野鸡的踪迹。
这次坦克更卖力气,上前就扑倒一只野鸡,而侯向东也用弹弓打伤一只,待坦克搞定那只后,再追上那只伤了的野鸡。
“嫂子,你看!“他兴冲冲地跑回家,把两只野鸡举到张明秀面前。
张明秀却皱起眉头:“怎么又上山了?头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。”
“我这不是想着给您补身子嘛。“侯向东挠挠头,“再说了,钟梨花姐不是也说要给您送野鸡来,我可不能输给她。”
张明秀被他逗笑了:“你们啊,一个比一个操心。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,用不着这么补。”
话虽这么说,她还是让大丫接过了野鸡,拿去厨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