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几个、十几个身影模糊,还有可能看错!
可那探马回报得清清楚楚!
数千人啊!黑压压的一大片!男女老幼都有!
衣衫褴褛,哭哭啼啼,被刀枪逼着往前挪!这还能看错了?!”
李晓明见他较真,心里更虚了,继续胡搅蛮缠:“刘常侍,就算……就算真有百姓夹杂其中,
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,是石虎他们强掳来的呢?
说不定……是这些百姓感慕赵王的威德,主动箪食壶浆以迎王师,自愿加入战斗的呢?”
他自己都觉得这借口荒谬得可笑,但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,
“毕竟前几天,不就有好几百百姓,扶老携幼,哭着喊着来投奔赵王吗?
这或许是民心所向吧!”
刘征被他这番颠倒黑白、指鹿为马的鬼话彻底噎住了!
他瞪着李晓明,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,半晌才说出话来:“陈将军!你……你怎能如此糊涂!
百姓手无寸铁!就拿着些削尖的树枝!
便是三岁的痴儿傻子,也断不会如此蠢笨,空着手去和鲜卑骑兵打仗送死啊!
这分明就是被驱赶、被胁迫!
你快随我去面见赵王!禀明真相!刻不容缓!”
李晓明心里叫苦不迭,这刘征真是个认死理的犟驴!
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打太极:“刘常侍,兹事体大!
咱们无凭无据,就这么贸然去告人家的状,万一……万一真是咱们搞错了,诬告了中山公和夔将军,
这……这罪过可不小啊!
赵王震怒起来,你我怕是吃不了兜着走!”
刘征被他这么一吓唬,心里还真“咯噔”一下,泛起一丝犹豫。
他原地焦躁地转了两圈,像个陀螺似的,猛地一拍大腿,急声道:“对!对!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!
要证实这事,也简单!
厌次城距此不过二三十里地!快马加鞭,半个时辰就能到!
陈将军,你立刻随我,咱们现在就快马前去,看个真真切切!”
说着,刘征不由分说,一把死死攥住李晓明的手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