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地徐侍中跑了数百里路前来,一分力气未出,汗毛都没掉一根,倒先劝起王上要罢兵避战了?
莫非……侍中腹中的‘良谋’,便是畏敌如虎不成?”
他这话尖酸刻薄,令徐光脸色骤变。
李晓明在一旁听着,倒是极希望石勒能听从徐光的主意,退兵去球:
这天寒地冻的鬼地方,吃不好睡不好,还得天天闻马粪味,早点退兵回去享福不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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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一抬眼,看到石勒那铁青的脸色,就知道退兵这事儿压根没戏。
石勒吃了这么多亏,不拿下厌次,是绝不会罢休的。
他闭紧了嘴巴,打算先看看徐光还有什么“高论”。
徐光面对刘征的讥讽,手中的麈尾却摇动得愈发快了,
那兽毛如同蒲公英般的纷飞四散,旁边有人都打起喷嚏来。
他不慌不忙,对着石勒和石虎,分别拱了拱手:“赵王息怒,中山公稍安。二位……误会在下之意了。”
他眼神变得犀利:“段匹磾、邵续二贼,南北勾结,狼狈为奸,图谋我冀州腹地,威胁我大赵基业!
此乃心腹大患,断不可留!
我军既已发兵至此,付出了如此惨重代价,岂能半途而废,功亏一篑?必须剿灭之!”
他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凝重:“然则,再战!绝不可再效前番之覆辙!动辄一场恶战便折损数千精锐!
此等‘蛮干硬拼’之法,无异于自损根基,饮鸩止渴!”
他声音拔高,“即便最终能侥幸歼灭二贼,我军必然元气大伤!敢问王上——”
他看向石勒,“到那时,我大赵还拿什么,去与那坐拥关中的匈奴刘曜争雄天下?!
损失的精锐骑兵,绝非一朝一夕可以补充的!
此等惨胜,纵得厌次,亦是得不偿失!”
一番话,说得石勒脸色数变,陷入了沉思。
石虎虽然不忿,但也知道徐光说的是实情,哼了一声没再嚷嚷。
徐光见火候已到,这才抛出他的核心计策:“以臣愚见,逢此强敌,当以智取为上!
需得稳扎稳打,步步为营,施行攻心为上!借力打力之策!”
“攻心?借力打力?”石勒愕然抬头,
问道,“侍中快快细说!如何攻心?如何借力打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