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将以为,咱们也得打造那等重甲!可速速传令后方各州郡,广征铁匠,日夜赶工!
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方能与敌硬碰硬!”
石勒依旧只是颌首,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容:“嗯,将军所言,亦是长远之计。孤记下了。”
他就像一个耐心的听众,任凭将领们各抒己见,
无论提议是否可行,都报以鼓励的目光,绝不轻易否定。
一时间,小小的破屋里又热闹起来。
众将七嘴八舌,有的建议挖壕沟设绊马索,有的提议多备强弓硬弩专射马腿,
甚至有人提出夜间纵火扰敌……直吵吵嚷嚷到了下半夜,篝火都快燃尽了。
石勒始终稳坐如山,脸上挂着那副“孤在倾听”的温和表情,
只是偶尔打个哈欠,显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。
直从亥时议论到子时,他才终于挥了挥手,声音带着一丝沙哑:“诸位将军,辛苦了!
今日之议,皆乃金玉良言,孤心甚慰!
然时辰已晚,尔等血战多时,疲惫不堪,且先散去,好生歇息,养精蓄锐!
贺赖将军!”
“末将在!”贺赖欢连忙应声。
“多派精干探马,严密巡哨!段文鸯狡诈凶悍,严防其趁夜偷袭!”
“遵命!”
众将见赵王终于发话,虽意犹未尽,也只得抱拳告退。
破屋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摇曳的篝火映照着石勒、李晓明、贺赖欢、石豪以及两名心腹副将的身影。
待众人脚步声远去,贺赖欢脸上的忧色再也藏不住,
他凑近一步,压低声音道:“王上,此地……此地距厌次城不过数十里之遥!
段文鸯那厮……行动如风!
末将只怕……只怕他击溃我军后,根本不做休整,此刻已率军直扑厌次城下了!
中山公他……”
石勒闻言,紧锁的眉头,拧成了一个深刻的“川”字,
他长长地叹了口气,说道:“唉……只怕……只怕石虎那边,此刻已与段文鸯交上手了!
以段贼今日之凶威……石虎……怕是已经吃了大亏!”
这话像一块冰,砸在众人心头。贺赖欢和两名副将对视一眼,脸色都是一白。
李晓明在一旁听着,心里盘算着:“他奶奶的,这天寒地冻的鬼地方,还打什么打?
累得小瑞胳膊差点废了!那段文鸯简直不是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