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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晓明握着一把“银瓜子”,气急败坏地找到巡营的羯人哨骑什长:“兄弟,帮帮忙!
我那个泥猴奴仆又连夜跑啦!
那丫头片子虽脏,可烧饭是一把好手!本将军离不了她......”
说着,给几个羯人哨骑,一人分了一个银瓜子,
什长憋着笑,胸脯拍的啪啪响:“将军放心!包在弟兄们身上!
咱们一定把您那‘宝贝疙瘩’,全须全尾地拎回来!”
李晓明又慎重地交代道:“那泥猴虽是个奴仆,身子却娇弱着呢!
一定打不得,若是打坏了,就没人给本将做饭了。
等找回来了,本将军另有赏赐。”
“放心吧将军,您就在家等着吧!”
两天后的黄昏,青青果然被几个嘻嘻哈哈的羯骑,“押”了回来,除了裤脚沾了点新泥,
连那身招牌污泥都没蹭掉多少。
李晓明如释重负,挨个给羯骑分发“银瓜子”,嘴里不住念叨:“辛苦!辛苦!
这丫头属兔子的,回头老子拿链子拴裤腰带上!”
哨骑们得了一点银渣子,也算没白忙活,都哄笑着散去。
风波刚平,又过了一天,石勒召集众人军议。
议事堂里炭火烧得正旺,石勒对众人说道:“算算日子,陈川的粮饷也该到了,
眼下祖逖屯兵蓬陂,与我军距离甚近,虎牢关、荥阳,皆受其兵锋威胁,
实是心腹大患,不可不除。”
程遐捋着山羊胡,眼皮一抬,正要把“剿灭祖逖,非陈参军不可”的旧调重弹——
“报——!!!”
一声凄厉的嘶喊,撕裂了堂内的暖意。
众人都吃了一惊,抬眼看时,
只见一名浑身是血的将领,连滚带爬地扑进来,像条濒死的鱼砸在了干地上。
一身浓重的血腥味和汗臭味,盖过了堂内的炭火气。
“赵王!大事不好!”
那副将抬起一张糊满血泥的脸,声音抖得不成调,
“并州陈刺史运来的十万石军粮……在……在虎牢关以北五十里处……
又被乐陵太守邵续的侄子邵存……劫……劫光啦!
一千护粮弟兄被......被屠戮殆尽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