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青丘老祖将一粒启智丹喂给了寻香鼠，还明言寻香鼠有着一丝寻灵鼠的血脉，来日说不定还能进阶。

言者无心，听者有意。

只是苦于不知道怎么让灵兽进阶，加之其后诸事缠身，萧勉才一直搁置不提此事。

这么想着，萧勉的目光又落在了青菁身上。

见到青菁似模似样的学着小和尚打坐之后，萧勉险些笑出声来。

“萧施主！你这头灵兽倒是颇具慧根啊！”

“慧根？就它？哈！”

“芸芸众生，六道轮回，说不得它下一世就能修成人道，说不得萧施主下一世却入了畜生道！说不得……”

“说不得它下一世还是我的主人，是不是？”

“萧施主果然慧根深种！”

“切！”翻了个白眼，萧勉懒得理会小和尚，朝着青菁招了招手，讪笑道：“你一妖物，学什么和尚打坐念经？”

“阿弥陀佛！人是人他妈生的，妖是妖它妈生的，只要一心向佛，便是妖物，也可脱离苦海，直达彼岸！”

“小和尚！佛门修士不都是成天将斩妖除魔挂在嘴边的吗？怎么到你这里全变了味了？敢问：何为妖？何为魔？”

萧勉这问题倒也不是无的放矢，此番小天劫中若说有什么是出乎萧勉意料之外的，那便是无影无踪的心魔劫。

佛门向来号称有降魔神通，加之面前的小和尚看似年轻，实则觉醒了宿慧，萧勉倒是想听听小和尚的高论。

“萧施主此言差矣！斩妖除魔固然不假，但妖魔还是要区别对待的。妖是先天，魔是后天。”说到这里眼见萧勉听得仔细，小和尚索性转了个身子，正对着萧勉，言简意赅的解释道：“简而言之：一切非人皆为妖，一切外道皆为魔！”

小主，

“非人？外道？”

“非人，便是出生之时并非人类的一切种族，比如禽兽鱼虫、花草树木；再比如顽石流水、旋风火焰；又比如灵剑霸刀、鬼衣神袍……，一旦这些非人事物诞生了灵智，便可以称之为妖。所以才说妖是先天属性，是无法更改的。至于魔，则是后天属性，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有灵智的物体，若是心生魔念、修行魔功、堕入魔道，便可以称之为是魔！”

“换言之，人若行魔道，便是魔；妖若行正道，便是道？”

“此言大善！”

“可是何谓正道？小和尚你说佛门是正道，道士说道家是正道，练气士说练气是正道，炼体士说炼体是正道。”说到这里，萧勉挑衅似得反问：“魔，会不会说魔道是正道？”

“我非魔，不知道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