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也只能这样。”李阅浅浅地划掉第二项，“不过在那之前，我们还有一件事可以做。”

说着，李阅把影子探到门缝中，直接远程解构起它的内在。

第一秒，影子震动、变形，在地上勾勒出一条浓郁的沟壑。

第二秒，影子摆动，长出青草、肉芽、漩涡，甚至还有五光十色的气泡。

第三秒，影子流动，拢起成一块又一块立体的气泡，逐渐占满藏书库的空间，有四分五裂的迹象。

李阅“啪”地把自己弹飞，像是一块泥巴，远远挂壁在骨导炮的炮口上。

“看到什么了？”影影的好奇占据全部蛋体，迅速砸在李阅怀里。

“好神奇……”李阅像是喝醉酒一样，很难从刚刚解构的感受中醒来。

“不可名状，难以理解，没想到你能坚持这么久。”空气中突兀传来一个声音，大股蠕虫凭空出现，再度汇集成了门托的模样。

魔王导师没有走。

“你……？”李阅明明验证过门托的去留，不相信他居然还在。

当时解析明明已经终止，恶魔图鉴不会骗自己。

“这就是‘尺’，观察、记录，与你保持距离。”门托虽然抖抖手，甩出一个线团，线的一头连接着他，一头连接着影子。

只不过刚才这些都不可见，李阅的距离瞬间与门托拉远，但同时又被门托观察。

李阅开始疑神疑鬼。

生怕还有哪根看不见的线头接在自己身上，甚至把蛋蛋体内的装订线都全部检查了一遍。

“你有。”影影的颗粒也扶上“尺”，感知着它的细节。

“这是我的尺。”

“怎么，要杀了我，抢吗？”门托甚至还有些些欢迎，“也是一种做法。”

“没有，它已经不是绝对中立的灵魂了。”李阅起身，指出问题的关键。

“正确。”门托点点头，“看来你们已经做好进入混沌的准备了。”

好了吗？

李阅不确定。

“不过说起来……你的用影子的身体进行解构，这很有趣。”门托点评道，“对你下一步的晋级有很大帮助。”

“咬我的混沌屁股……甚至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也有可能。”门托说到这里，终于蠕虫狂摆，整个人兴奋起来。

李阅和影影早就意识到，这会是互换身体带来的新机遇，但始终没有完全想透彻下一步的晋级如何进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