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马受惊,人立起来,眼见蹄子落下,就要把那小孩子踏成肉泥。
这不是夸张,这种独龙马的蹄子,比小孩子的脑袋还要大,一蹄子踏下来,这样的小孩子,真是可以踩成肉泥的。
肖成昆一看不好,一个箭步闪出去,抱着那小孩子,一滚,滚了出去。
他速度稍微慢了一点,那马蹄子落下来却快,闪过了一只蹄子,但还有一只蹄子踏在了他背上。
肖成昆急运气于背。
他不过区区练气六级,这还是这段时间喝药酒,虽然不练气,也多少长了一级,这点儿功力,给独龙马踏一蹄子,也确实不轻松。
他只觉后背剧痛,趴在地上,一时间就爬不起来。
那小孩子倒是没事,跳起来,一看肖成昆趴在那儿,他吓着了,一溜烟跑了。
马车停下,车夫跳下来,叫道:“老丈,你没事吧。”
车帘打起,窗口露出一张女子的脸。
这女子二十来岁年纪,竟是极为漂亮,这时就问:“出了什么事?”
车夫道:“一个小孩子突然跑出来,惊了马,还好这老丈把那小孩子救了,不过他挨了一蹄子。”
“受伤了吗?”女子问。
“挨了一蹄子,不知骨头断了没有?”车夫答。
“回庄子里去,再去请郎中看一看。”
“是。”车夫应着,对肖成昆道:“老丈,我扶你起来,夫人说了,先去庄子里,回头我再去请郎中来给你看一下。”
肖成昆稍稍伸了一下筋骨,似乎还好,可能骨头没断,但痛得厉害,他也不确定到底怎么样。
车夫伸手扶他,他就起来,到车夫位上坐下,车夫赶着车,大约七八里,进了一个庄子。
庄子不大,却颇为雅致,红墙碧瓦,绿柳环绕。
进庄,车夫把肖成昆扶下去,到一间房里躺下,再又去请了郎中来。
郎中来看了一下,肖成昆脱了衣服,背上老大一块淤青,郎中说伤了筋,骨头应该没断,不过要多休息几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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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中开了膏药,也就走了。
车夫请示了夫人,回头对肖成昆道:“老丈,你歇几日,养好了伤再走,要是怕家人担心,我可以给你送个信。”
肖成昆这会儿也确实不好赶路,就答应下来,道:“倒不必送信,我歇几日就好。”
随后通了名,车夫姓焦,夫人则姓胡,至于名字,车夫当然是不知道的。
这胡夫人人长得漂亮,命格却不太好,嫁过来没多久,男人就死了,还好有一个女儿,也就娘儿俩相依着过活。
有庄子,城里还有铺面,生活倒也不算艰难。
最让肖成昆意外的是,胡夫人丈夫的妹妹,是阴魔宗弟子,而且是阴魔宗宗主亲传弟子。
当然,这些消息,都是焦车夫闲聊时跟肖成昆说的。
这焦大把式是个话唠,和肖成昆那一世的京城出租车司机有得一拼。
半天时间,这胡夫人夫家娘家的事,基本上就给他漏了个底儿掉。
肖成昆一听就可大喜。
他虽然信誓旦旦的说要拿到阴魔血给林浅雪疗伤,但具体要怎么搞,他真的全无头绪,就是蒙着头,先过来再说。
这会儿离着阴魔宗三百里,救个小孩子,居然碰上了阴魔宗亲传弟子的嫂子,这也真是巧之又巧了。
肖成昆本来想着,只要没伤骨头,歇两天,就要赶路,到阴魔宗再说。
这会儿有了这个巧遇,他可就不想动了,借着有伤,多歇几天,看能不能借胡夫人的线,和阴魔宗宗主的亲传弟子拉上点关系。
这么歇了几天,伤势基本好了,他另外有药啊,劫体本身就是打熬身体,外泡内服,好起来飞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