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宋隋珠却知,他这是愿意帮自己了。

唉,她又如何沈廉如今对她多了一丝旁的心思,但她与他只有同盟之义,毕竟曾经的那些伤害她不去计较就算不错了。

从明月楼出来,夜已经深了。

宋隋珠走在去陆砚修小亭子的路上,周围一片寂静,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。月光洒在地上,像是铺上了一层银霜。

到了陆家小楼,何伯见她来了,连忙迎了上来,说道:“姑娘来了,大人有事耽搁,还请姑娘稍等。”

宋隋珠点了点头,独自一人上了楼。

夜色渐深,她倚在窗边,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,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,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。

陆砚修回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。

宋隋珠蜷缩在窗边的软榻上,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,给她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,让她看起来更加柔弱,也更加让人心疼。

他放轻脚步,走到她身边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
宋隋珠只觉得脖间痒痒的,似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。

她忽而睁眼。

只见陆砚修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,眼神中只有一片温柔,还有一丝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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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来了?”她轻声道,“有些困了,便睡着了。”

“不如我们离京前我们就把婚事成了,这样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护你。”似是鬼使神差一般,他忽而说了这么一句。

像一颗石头砸入她的心湖,猝不及防。

宋隋珠显然愣住了,“大人?”

陆砚修回过神,显然也知自己冲动了,“无事,我随意说说。”

“是我连累大人了!”宋隋珠垂眸,“今上这道诏令,想来若不是因我之故,大人本不用当这送亲副使。”

陆砚修看着她,“你不必自责,与你无关。”

他解释,“这几日,大理寺多了几桩案子,似是有意托我下水,是宋家有心想支开我,我察觉了他们的意图,所以才请缨做这送亲副使,也幸而如此,方可随你一同前往乌什国,也好一路护你。”

宋隋珠闻言,心中一震,她抬起头,看着陆砚修,问道:“你主动请缨的?你知不知道这一趟行程意味着什么?”

陆砚修低头看着她,目光深邃而坚定,“当然,我自会保护你,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会在你身边。”

宋隋珠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,她看着陆砚修,她原本只是想利用他,可是现在,这丝利用之心不知何时早已转换。

“大人你……无需为我如此。”她有些不敢看他。

“我若不去,我怎知宋家还要玩什么把戏!”陆砚修眼神变得幽深。

“可是这次和亲是宋家的一场阴谋,也是安夏与乌什的一场交涉,名为和亲实则发难,你知不知道,此去,九死一生!”宋隋珠盯着他说道。

“隋珠,你怕吗?”陆砚修看着她问道。

宋隋珠看着他的眼神方才知道,他早就知道宋家的意图,可他还是甘愿随自己奔赴这生死场。

“会死的。”她只是轻声说道,避开了他的视线,“交涉之时,战局发动,能活着回来的人十不存一,你知不知道?"

她又强调了一遍,”会死的。“

“我会护你。”他的嗓音低沉,却带了一丝暖意。

宋隋珠抬眸,定定地看着他,“我是说,你会死的!”

陆砚修笑了,“你在担心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