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南耳乖顺温软的靠在他怀里,脑袋轻轻蹭他的胸膛,眼底却是冷静清明,毫无一丝依恋之态。
——
晚上应妄有应酬。
以前他身边都是跟他同龄的富二代,这家少爷那家公子,聚在一起吃喝玩乐,图个开心,没那么多心思谋算。
可现在不同。
一桌人,个个都是行业大拿。
他最年轻,他们嘴上客气,但实际上没太把他当回事。
一圈酒喝下来,应妄脸上了颜色,眼神也变得稍显浑浊。
“抱歉各位,我出去一下。”
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,清醒了清醒,他才返回包厢。
门他刚才出去的时候可能没关上,此时开着条缝。
里面传出说话声:
“一个没断奶的小子,还坐在这儿跟我们叽叽歪歪。”
“人家现在是柏氏上门女婿,你敢小看?”
“哈哈哈。但我就看不上这些个吃软饭的小白脸。好歹也是应家出来的。”
“应家?有应川长子长孙压着,他算什么?再说了,听说他妈当年跟应祖山拉扯不清的时候,应祖山原配还没死呢。对外说是正常二婚,我看就是小三上位。那就是个小三的种,要不怎么脊梁骨那么软,去依附女人。”
“有道理。只是看在柏氏面上,还得给他几分颜面。”
门外。
里面人每说一句,应妄脸色就难看一分,到最后,他唇角抿直,本来俊美的五官在阴沉脸色的衬托下显得甚至有些狰狞。
强忍下蚀骨的怒意,他深吸口气,待呼吸平稳,才伸手推开门。
“应副总去的可够久的,不是身体不适吧?”
应妄坐下,唇角弯起:“没有。”
他给自己倒杯酒,举起,“让各位久等,这杯赔罪了。”
“应副总客气,来来,咱们共同举杯。”
结束时。
应妄在台阶上目送最后一位老总上了车,才脸色一变,捂住剧痛的胃部。
今晚一直喝酒,那些菜他几乎一口未动。
此刻胃里疼的像是有一只手在用力的揪着撕扯。
他脸色苍白,额头往外渗出冷汗。
突然这时,身后响起脚步声。
应妄下意识回头,撞上来人阴沉的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