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.......”北原白马露出一抹苦笑道,“今天确实有点事,来得晚了。”
渡边滨坐姿端正,并拢着双腿凛然地说道:
“当神旭吹奏部的老师会很累,希望老师您平日能多多休息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嗯,那告辞。”渡边滨说完,就将巴松管放进乐器盒里,扣上银色的卡扣提着离开了。
她好像很会看气氛,北原白马想到。
“神崎同学。”北原白马提起一张钢管椅,坐在她的跟前。
神崎惠理仿佛是在担忧着些什么,细致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双簧管光滑的表面。
“你的退部申请我仔细看过了——”
“我不退了。”神崎惠理开口说道。
嗯?
北原白马怔了一会儿,盯着她额前在微微摇曳着的刘海,昨天斋藤晴鸟那股气势一眼就是去找她的。
难不成,真的被她堵在墙角狠狠霸凌了?
“你能和老师说,到底哪一种想法才是你的真实想法?”
神崎惠理顿时露出了一副有些微妙的神情,看起来是在愧疚。
对于北原白马来说,如果做事仅仅是为了他人,那么只会令人窒息,如果仅仅是为了自己,这也会令人无法满足,两相均衡才能飞得更高。
神崎惠理忧郁地低眉敛眼,就连纤弱的双肩都往下坠了坠:
“都是我的想法,这样子对大家都好。”
北原白马静静叹息,开口说道:
“神崎同学,你在吹奏部是过的不开心吗?”
他这句话一说出口,整个教室里充斥着异样的寂静,神崎惠理的手指十分紧绷,咽喉深处紧紧的。
沉默即是答案,北原白马刻意清了清喉咙说:
“神崎,我认为你可以再多依赖一下自己身边的人,有什么烦恼说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