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凌晨，耀东给她来了电话。

说徐璐就快死了，但他问不出什么来，在请示莫雪琴该怎么办。

莫雪琴让耀东把她带到了外面。

并且扒光了衣服。

冰雪交加的一个清晨，印出了对立的两个人。

是莫雪琴和徐璐。

莫雪琴坐在车里，裹着舒服的棉衣，红唇冉冉。

徐璐蜷缩着身子，在苟延残喘，双手都已经冻的没了知觉。

那天，徐璐和莫雪琴对视的那一眼彷佛化为了无数的记忆碎片，刻画在了莫雪琴的脑海里。

“你知道陈家的配方，你给我配方，我让你走。”

“呵呵呵……小莫，你做梦，陈家相信我，我绝不会辜负陈家！我和你不一样，你是一条养不熟的狗！”

对此，莫雪琴甚至没多费一句话，把她交给了耀东，让他们看着她，直到她被冻死。

徐璐是被活活冻死的！

本来莫雪琴可以不杀她，可以让她像个普通人一样活下去。

但莫雪琴却没那么做。

道理很简单。

徐璐手里有陈家的配方，留着她，对自己来说个威胁。

这么多年，莫雪琴早已习惯了狼性的生存法则——挡路者死。

只是，如今那画面却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，在她脑海里疯狂的刻画着。

徐璐到死都在坚持对陈家的忠诚，而她却从一开始就放弃了忠诚这两个字。

莫雪琴辗转难眠，使劲把头埋在了被子里，大喊起来：“我没做错！这是属于我的路，我没错，没错，没错！！！”

……

第二天。

莫雪琴早早就起来了。

她来了一杯清晨的红酒，在浇灌她已经有些疲惫的心。

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，不知道这状态还能持续多久。

或许没等来那疯子，自己就先垮掉了。

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这么脆弱。

一直以来她给别人的印象都是一个强硬到不可撼动的女人，她脆弱的一面从没人知晓。

如今，她的一切也开始崩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