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就把反应堆功率调到120%。"林天咬开战甲内层的应急能量胶，薄荷味的凝胶混着血腥味滑入喉管。纳米机器人从脊椎喷涌而出，在体表结成第二层绝缘护甲。

深绿色的河水在面前自动分开，离子护盾排开的水幕中，他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——那张属于托尼·斯塔克的脸，此刻爬满了属于林天的焦虑。

当第七波辐射脉冲擦过肩甲时，他终于找到了那个伪装成沉船残骸的金属舱。

"佩珀！"林天用激光切开舱门的瞬间，粘稠的液态氮倾泻而出。在绝对零度的白雾里，他看见佩珀被锁在透明圆柱体中，皮肤表面结满霜花。

她胸口贴着的传感器正将生命体征同步到伽马炸弹的起爆程序——典型的九头蛇式死亡绑定。

"别动。"黑寡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林天抬头看见她倒挂在舱顶，手中电击索缠着个戴防毒面具的科学家，"这位佐拉博士说，解除装置需要同时输入十二位动态密码。"

虚拟键盘从林天掌心弹出，却在触及密码框时引发刺目红光。倒计时突然加速，30:00变成00:30。

"中计了！"

娜塔莎甩出电击索缠住林天脚踝，两人撞破船体跌入河底淤泥。冲击波将整片河床掀起，伽马射线在头顶编织成惨绿的光网。

当林天从纳米修复舱爬出来时，看见班纳博士正用镊子从自己颈椎取出微型炸弹碎片。"你该庆幸九头蛇用的是山寨版伽马装置，"班纳的眼镜片上反射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，"真正能引发浩克变异的剂量可比这强..."他突然顿住，手中镊子指向观察窗外。

医疗舱的防弹玻璃外，佩珀正在给美国队长展示手臂的仿生皮肤接缝。"他们复制了我的生物信息，但没复制咖啡过敏反应。"她将即溶咖啡粉洒在仿真皮肤上，那片区域立刻泛起红斑，"这是第三次有人冒充我接近托尼了。"

"所以你在锁骨下埋了过敏源芯片？"史蒂夫皱眉看着X光片，"这太冒险了。"

"比不上某人把振金盾牌当飞盘玩。"林天擦着头发走进来，纳米机器人自动编织出高领毛衣，"听说你拆了七个伽马炸弹？"

"八个。"史蒂夫举起振金盾牌，边缘还嵌着半截引爆器，"最后一个藏在自由女神像的火炬里。"

指挥室的警报突然炸响，全息投影自动展开纽约地图。三百个红点正在金融区闪烁，每个都对应着斯塔克工业的能源节点。尼克·弗瑞的独眼在通讯屏上眯起："九头蛇换了新玩法，这次他们黑进了你的清洁机器人。"

林天调出监控画面，看见办公楼的扫地机器人正用激光切割金库大门，微波炉大小的机体上喷着骷髅蛇徽。"贾维斯，启动电磁脉冲协议。"

"不建议，先生。37%的纽约市民植入式医疗设备会受..."

"那就手动模式！"林天撞开天台门时，猎鹰正从云端俯冲而下，机械翅膀掀起的飓风卷飞了五台敌机。

"需要空中支援吗，百万富翁？"山姆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传来。

"留着你的羽毛掸子扫灰吧。"林天弹出掌心炮，纳米流在指尖凝成高频粒子刀。

当第十台机器人被劈成两半时，他瞥见某栋大楼的玻璃幕墙正映出奇异景象——雷神之锤裹挟着闪电劈开云层，洛基的幻影在电弧中扭曲消散。

战斗在索尔降临时提前结束。暴风战斧掀起的电磁风暴瘫痪了所有电子设备，托尔拎着最后两个九头蛇特工走进大厅时，冰霜正在他的红披风上结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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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中庭的敌人比穆斯贝尔海姆的火巨人还烦人，"他把俘虏扔给娜塔莎，"至少苏尔特尔不会往我的蜜酒里装追踪器。"

深夜的斯塔克大厦顶层，七把椅子围成不规则的圆。林天调试着全息沙盘，看着代表盟友的光点逐渐覆盖北美大陆。

"神盾局的漏洞比瑞士奶酪还多，"弗瑞的投影在桌前踱步，"我们需要全新的防御体系。"

班纳突然举起手，虚拟屏上的基因图谱疯狂滚动："如果能把伽马射线转换成..."

"不。"

"我还没说完！"

"上次你说这句话后，哈莱姆区重建了两年。"娜塔莎擦拭着寡妇蛰，毒液滴落在地毯上烧出小洞。

史蒂夫将盾牌平放在膝头，忽然开口："当年咆哮突击队有个传统——行动前会把配枪拆开混装。"他抬起冰蓝色的眼睛，"信任需要比枪械更精密的磨合。"

林天感觉胸口反应堆微微发烫。当贾维斯自动播放出"复仇者倡议"的初始协议时，他注意到托尔把妙尔尼尔放在了圆桌中央。"阿斯加德人用武器押誓，"雷神说，"而我的锤子认可了七颗心脏中的勇气。"

佩珀端着咖啡进来时，看见七只手交叠在战锤之上。班纳的袖口还沾着培养液，山姆的护目镜倒映着贾维斯的代码雨，而林天的手甲正渗出纳米机器人，将所有人的指纹镌刻在锤柄——这是中庭与神域的双重契约。

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，林天独自站在停机坪边缘。贾维斯将新战甲的设计图投射在虹膜上，其中某个加密文件标注着"时空锚点理论"。河风卷起他的衣角，佩珀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。

"你往反应堆里加了量子隧穿模块。"她的气息喷在他后颈，"想都别想。"

林天笑着转身，看见她掌心的过敏源芯片在发光："这次我保证..."

"你保证的事有37%都存在风险溢价。"佩珀将芯片按进他胸口，"所以这次，我跟你一起穿越。"

在他们脚下，纽约城正在晨光中苏醒。某栋公寓楼里，被电磁脉冲波及的扫地机器人突然重启，摄像头闪过幽蓝光芒——但这次，没有骷髅蛇徽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林天站在斯塔克大厦的顶层，俯瞰着纽约的晨光。城市的轮廓在初升的太阳下逐渐清晰，街道上开始有了行人和车辆的喧嚣。

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玻璃，思绪却飘得很远。自从组建了初代复仇者团队，他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。但与此同时，他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。

“托尼，你又在发呆了。”佩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一丝温柔。

林天转过身，看到佩珀正端着一杯咖啡走来。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，眼神里却透着一丝担忧。

“我只是在想，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。”林天接过咖啡，抿了一口，“九头蛇的威胁还没有完全解除，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。”

佩珀走到他身边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，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，托尼。复仇者团队的组建是一个巨大的进步，我们有能力应对任何威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