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；你身上有Omega的臭味。"；她的机械义眼伸缩对焦，"；说，你是不是接触过主脑？"；

林天在窒息中艰难抬起右手，掌心的倒三角疤痕突然迸发蓝光。

训练场所有电子设备同时爆出火花，丽塔像是被烫到般后退半步，这是林天在第七次循环发现的秘密——主脑残留的能量能暂时瘫痪机械装置。

"；巴黎地下铁，"；他跪在地上咳嗽，"；卢浮宫站台下方四百米......那里有你要的答案。"；

第十次循环。 轻文书屋

林天在腐臭的积水中跋涉，战术手电的光束扫过隧道墙壁。那些本该印着莫奈画作的瓷砖，此刻爬满了肉瘤状的生物组织。

每隔十米就能看到半融化的士兵尸体，他们的装甲与血肉被某种酸性物质黏连在轨道上。

"；能量读数正在飙升。"；丽塔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，她的装甲喷涂了拟态信息素，暂时骗过了巡逻的阿尔法个体，"；记住，我们只有十五分钟。"；

林天踩碎了一只休眠中的拟态幼虫，粘稠的体液溅在面罩上滋滋作响。

当他推开变形的闸机门时，眼前的景象让呼吸停滞——直径超过五百米的球形空间里，无数人类大脑悬浮在琥珀色的营养液中，神经突触通过银色丝线与中央的肉瘤相连。

"；认知农场。"；丽塔的链锯剑开始低鸣，"；它们在榨取人类的战术思维。"；

肉瘤突然剧烈收缩，林天感觉后颈的生物芯片变得滚烫。整个空间的照明系统同时炸裂，在陷入黑暗前的瞬间，他看到肉瘤表面浮现出成千上万张人脸——都是曾被他见证死亡的士兵。

"；快走！"；丽塔拽着他扑向检修通道，身后传来山崩地裂的轰鸣。

林天回头时，看到肉瘤裂开的缝隙里伸出无数金属触须，每根触须末端都长着布莱格将军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