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尔等受何人折磨?”
“正是刺史石崇现!”三人咬牙切齿,“此人嗜酒如命,醉后最喜打杀人。”
“手下不知多少冤魂。”
“还请高郡公为我等报仇,愿粉身碎骨以报大恩。”
高楷眸光一闪:“尔等可知石崇现军中如何布防?”
“这正是我等份内职责。”三人毫不隐瞒,将石崇现如何设置营地,如何安排骑兵、步卒,何时派人巡视,有何破绽,事无巨细一一说了。
高楷听闻,温声道:“三位义士既然投靠于我,我自当重用,便先行养好伤处。”
“待来日,攻破石军大营,我自有赏赐。”
“谢郡公!”三人大喜下拜,便随亲卫指引,休养去了。
夏侯敬德神色振奋:“主上,此乃天赐良机,不可错过。”
“我愿为先锋,率五千轻骑,前去袭营,献上石崇现项上人头!”
段治玄亦然请命:“主上,我亦愿往。”
一时间,诸将战意汹汹。
高楷不置可否,转而问道:“晏清,你如何看待此事?”
“主上怀疑,这三人诈降?”徐晏清不答反问。
高楷摇头一笑:“这三人投诚为真,并非诈降。”
徐晏清面露疑惑:“那为何不趁机袭营?”
“若能一举擒杀石崇现,利州可平。”
“这三人虽非诈降,却要警惕,背后有人驱使,设下诱敌之计。”高楷淡声道。
徐晏清倏然一惊:“主上是说,此事为石崇现诡计?”
只是,他拧眉不解:“石崇现怎有这等智谋?”
“破船尚有三千钉。”高楷笑了笑,“他虽无谋,麾下必有可用之人。”
徐晏清若有所思:“既如此,主上绝不可袭营,以免中了诡计。”
“恰恰相反。”高楷朗声道,“他既设下此计,我便将计就计。”
“敬德,你率三千轻骑,佯装袭营,一遇伏兵,即刻撤退。”
“唐检、治玄,你二人领五千兵卒,绕至城下埋伏,我率中军,于后方接应,兵分三路,一举击败石崇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