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外大营,高楷四处巡视,检验拒马枪、鹿角、壕沟、弓弩台,及了望楼是否修筑到位。
半晌后,忽见一员斥候飞奔而来,拱手道。
“大将军,我等探知,梁泉城内兵精粮足,顽抗之心甚坚,并无动摇之意。”
高楷微微颔首:“除此之外,有何发现?”
斥候如实道:“梁泉城虽然坚固,却有一桩破绽。”
“哦?”高楷目光一亮,“什么破绽?”
斥候回言:“此城方圆十里,土壤松软,极易挖掘。我等探查过,下挖十米之深,并无石壁流水。”
夏侯敬德大喜:“主上,可从城外挖地道,悄然攻入城中,必能一举拿下。”
徐晏清摇头道:“萧宇镇守梁泉十载,岂能不知此事?”
“我料,他必然于城内设伏,修筑石墙,堵塞地道出口。”
夏侯敬德面色讪讪:“既不能挖地道,不如强攻,昼夜不休。”
“城中不过三千守卒,迟早守御不住。”
“不可!”徐晏清肃然道,“梁泉城虽只有三千守卒,却易守难攻,只需把守四方城门,足以抗衡五万大军。”
“且城中粮草充足,人口足有两千户,若执意坚守不出,即便强攻,一时也毫无建树。”
“更何况,郭羽怎会坐视不管,必然派遣兵马来援。”
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。”夏侯敬德浓眉拧起,“又该如何是好?”
“敬德,稍安勿躁。”高楷笑了笑,“攻城之事,少有一蹴而就的,须得随机应变。”
“是……”
昼夜轮转,数日以来,高楷命夏侯敬德、段治玄各率三千兵卒,试探着攻城,可惜,萧宇防守严密,并无建树。
高楷又花三日时间,策马绕着梁泉城而走,仔细观察,寻找可乘之机。
然而,这梁泉虽小,却五脏俱全,恍若刺猬一般,叫人无处下嘴。
一连数日,无法可想,众人皆有些焦躁。
正踌躇时,忽见一员小卒来报,言语唐检率兵驱车而来。
高楷面露惊讶,出了营帐,来至辕门外,果然看见唐检率领三百兵卒,推着三十余辆马车,缓缓行来。
马车之上,隐约露出一个个铁疙瘩,浑圆一体,夹杂着一缕缕腥臭气。
“这是何物?”众人皆迷惑不解。
唐检拱手道:“主上,宇文司工有言,您看了此物,必然知晓用处。”
“哦?”高楷着实好奇,掀开马车上帷幔一角,仔细一观,不由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