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弼营帐内,他睡到日上三竿,又召来五百袍泽饮酒作乐,好不尽兴。
唐检等候多时,却得不到通禀,只得在帐外徘徊。
夏侯敬德见此,气愤难当:“此人太过无礼,主上有大事相召,竟浑然不顾,一味寻欢作乐。”
“待我杀将进去,给他些颜色瞧瞧,否则,这般放肆,以为我等好欺么?”
唐检劝说道:“夏侯郎将不可莽撞,主上厚待于他,另有重用。”
“莫要刀兵相向,伤了和气。”
夏侯敬德气哼哼道:“那就任由他如此怠慢?”
正恼怒时,忽见门帘一掀,刘弼施施然踏了出来,伸个懒腰,一股酒气扑鼻而来。
唐检拦住夏侯敬德,拱手道:“刘将军,主上有请!”
“嗯。”刘弼随意一挥手,打个哈欠,“带路。”
唐检眉头一蹙,侧过身子引他来至中军大帐。
高楷听闻禀报,放下手中书卷,还不及让进,却见刘弼大步而来,略一拱手,问道。
“不知郡公有何事相求?”
“你这无礼……”夏侯敬德大怒。
高楷使个眼色,笑道:“正有一件大功,须得刘将军亲去,别人我都不放心。”
“哦?”刘弼来了兴致,“何事?”
“鹭鸶山南麓,天倾路上,正有敌将霍金刚,押送粮草而来。”
“我想请刘将军率兵,前去劫取,如何?”
刘弼不置可否:“若要我效力,也不是不可,只是这功劳么?”
高楷会意一笑:“将军尽管放心,我素来有功必赏。”
“只要将军将敌军粮草劫来,可自取九成,另外,我自有金银财帛赏赐。”
“不知将军意下如何?”
刘弼思索片刻:“这霍金刚有多少兵卒?”
“唯有五千。”
“这……”刘弼略微迟疑,“非我不愿去,只是,我不过五百儿郎,怕是力有未逮。”
高楷笑道:“我怎会让将军以卵击石?”
“敬德可率五千兵卒,随你同去,听你调度,如何?”
“如此甚好!”刘弼笑嘻嘻道,“待我大功告成,郡公可不能食言。”
“君子一言九鼎,绝不食言。”高楷郑重道。
“我便在营中,置办酒肉宴席,等待将军凯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