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所言极是。”刘弼言听计从,朗声道,“将他们赶下山去,若敢毁谤半字,我必不相饶。”
“是!”一员小卒慌忙应下。
两人依依惜别,执手相送。
待徐晏清走远,刘弼沉声喝道:“传令,召集所有儿郎,随我去秦州,投靠高郡公。”
一胖汉拧眉,低声道:“将军,这徐晏清来历不明,怎能听信他一面之词?”
“不妨派人打听一番底细,再作定夺。”
刘弼不以为然:“先生一片真心为我着想,你何故疑心,说此谗言,究竟是何居心?”
“卑职不敢,将军饶命!”这胖汉闻言,砰一声跪下直磕头,一面自扇巴掌。
不一会儿,便见他双脸肿胀,仿佛一颗猪头。
刘弼摇头失笑:“起来吧,再有下次,饶不了你。”
“是是是!”胖汉一迭声道,“谢将军宽宏。”
一垂首,无人发现他满眼怨毒之色。
过不多时,数十个山匪,驱赶着百余青壮、妇人,战战兢兢出了山洞,往山下去了。
刘弼虽心有不舍,到底惦念着荣华富贵,不得不狠下心来,不再去看。
一转头,他策马扬鞭,率领五百袍泽,直奔秦州而去。
待他走后,山林之中,转出一人,年轻英俊,正是徐晏清。
“这人虽一时受我迷惑,然而,倘若高郡公欣然接纳,反倒不美。”
“我须得即刻赶往秦州,入高郡公帐下,知会一声,将这刘弼斩杀,告慰河池数乡百姓在天之灵。”
片刻后,白马一声嘶鸣,驮着主人绝尘而去。
……
却说高楷正于中军大帐端坐,筹划良策,忽一抬头,见东南方,有一黑一紫,两道云光飘来,不由吃了一惊。
“黑气为不祥之兆,这倒罢了。”
“这紫气为大贵之相,却似乎前来投我,倒是喜事一桩。”
想了想,他唤来段治玄,嘱咐道:“约莫一刻之后,必有贤才来投。”
“你可率千余轻骑,出营帐往东南十里处等候。”
“待人来,请至帐中见我。”
“是!”段治玄领命而去。
杨烨疑惑道:“主上,莫非这河池县,有贤才猛将前来投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