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,不过是凭空造牌。”
张良将外袍穿好,系上腰带。
“巴忠若是不心虚,大可不必理会,甚至直接将你拿下。”
“可他若是心虚了……”
张良眼神一凛,寒芒乍现。
“他便不敢赌了,只要他应了我的约,便说明他心中有鬼,到那时,证据,还愁寻不着吗?”
张良一番话,如醍醐灌顶,让荆无涯茅塞顿开。
“伯父高明!无涯受教了!”
荆无涯抱拳躬身,心悦诚服。
“只是……伯父,若巴忠当真是做局,与黑冰台联手,欲将我等一网打尽,又当如何?”
荆无涯又提出了心中的担忧。
“若真是如此……”
张良眼中闪过一丝寒芒,语气陡然转冷。
“无涯,那便要靠你了。”
张良拍了拍荆无涯肩膀,郑重嘱托。
“无论如何,定要护我周全。”
张良哈哈大笑,似乎全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。
“伯父放心,无涯纵使粉身碎骨,也定保伯父无恙!但咱们这般大费周章,究竟所为何事?”荆无涯浓眉紧锁。
张良负手而立,月光透过窗棂,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,更显得他那双眸子深邃难测。
“无涯,你可知,欲起兵,何物最为紧要?”张良并未直接回答,反而抛出一个问题。
荆无涯略一思索,沉声道:“兵马、粮草、军械……”
张良微微摇头,“这些固然重要,但却都是一物,银钱。”
“巴家富甲天下,乃是天下闻名的巨富,拥有难以估量的财富。”
“我等欲举大事,与那暴秦抗衡,无异于以卵击石,犹如稚童挑战壮汉。”
“唯有让这壮汉身染沉疴,我等方有一线胜机。”
“任何能削弱暴秦之举,我等皆需竭力为之,哪怕只是让其衰弱分毫,于我等而言,便等同于增强了一分胜算。”张良的声音铿锵有力。
“可伯父……”话语中带着颤音,“您这是要以身犯险,将自己置于绝境之中啊!”
“无妨。”张良摆了摆手,神色淡然,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