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忠沉默了片刻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
他缓缓开口:“你以为,我真的愿意与张良这种朝廷通缉的要犯扯上关系吗?”

“当初和母亲齐名的乌氏倮,如今在草原上做着牛马生意,依靠着蒙恬将军在北境征讨匈奴,生意越做越大,在那长城境外,简直如同一国之主,风光无限,每年都能得到陛下的亲自接见,何等荣耀!”

“而我们巴家呢?”巴忠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愤,“自从母亲去世后,巴家便一落千丈,除了陛下为母亲修建的那座华而不实的‘女怀清台’,我们还剩下什么?!”

“丹砂生意被逐渐收回,家族势力日益衰落,如今的巴家,就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,空有其表,再无往日威风!”

管家忧心忡忡地看着巴忠,他似乎明白了什么,但又不敢确定,只能试探性地问道:“难道……主人您是想……”

“母亲临终前曾谆谆教诲,要我巴家世代做陛下的忠臣,母亲的眼光比我好的多!”巴忠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,有怀念,有不甘,也有野心,“只要陛下在一天!我当然是陛下的忠臣!”

“但文信侯吕不韦,当年不也是一介商人吗?他能做到的事情,我巴忠,未必不能!”

巴忠的眼中,燃烧着熊熊的野心之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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赢四回程途中,脑海中蓦然闪过巴忠提及庖厨一事,他眉峰微蹙,向身旁的黑衣剑士发问:“巴忠府上庖厨,可曾吐露什么讯息?”

黑衣剑士躬身禀告:“回禀大人,那庖厨说,今日巴忠胃口颇佳,吩咐他备下不少吃食,巴忠与其侍卫一同享用。”

赢四眼眸眯成危险的弧度,闪过一丝精芒,沉声下令:“派人,暗中盯紧巴忠!”
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