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检见状心中大惊,自己原本只是想问问魏忠贤该如何处置这些守卫。
不成想自己刚开口说了句“那个啥”,这老魏竟直接下令杀人。
没想到江大人的手下也如此凶悍,二话不说拔刀就砍。
但转念一想,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,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。
于是便微微点了点头,强装镇定,径直朝王府里边走去,嘴里忍不住嘟囔了句:“我去!”
眼见王府守卫被杀,整个代王府瞬间乱作一团,哭喊声、叫嚷声此起彼伏,响彻王府上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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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正在府中饮酒作乐的代王朱鼎渭听到这阵吵闹之声,顿时怒不可遏,大声骂道:“什么人在外边乱喊乱叫?
给本王去看看,抓起来统统打断双腿双脚,丢出王府!”
代王府总管太监刘三喜一听,赶忙慌乱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一路小跑着朝外赶去,生怕慢上半步,就会被代王殿下当场下令打死。
没走多远,刘三喜就瞧见一位身着紫色蟒袍的少年,身旁跟着一位身着紫色蟒袍的老头,还有之前的王承恩,后面还跟着一群锦衣卫。
只看一眼,刘三喜心里便猜出这少年的身份,必定是信王朱由检无疑。
他赶忙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说道:“奴婢,代王府总管太监刘三喜,见过信王殿下。”
朱由检闻言,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,点了点头,却并没有让刘三喜起身的意思,只是冷冷开口问道:“代王何在?”
刘三喜此刻浑身止不住地颤抖,心里明白这真是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。
这位信王殿下如此气势汹汹,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。
想想自家代王那暴躁的脾气,之前信王身边的那位太监总管前来通报时,自己可是全程看得清清楚楚。
这要是回答得稍有不慎,自己恐怕就会死得很惨。
夹在这两位王爷之间,自己就像风箱里的老鼠,两头受气。
眼见刘三喜只是浑身抖如筛糠,却迟迟不答话,朱由检不禁眉头微微一皱。
这时,一旁的魏忠贤赶忙给王承恩使了个眼色,王承恩顿时心领神会,上前一步,厉声呵斥道:“刘总管,信王殿下问你话呢!
还不赶紧回话,难道成哑巴了吗?”
刘三喜吓得一哆嗦,咬了咬牙,赶忙说道:“代王殿下正在后园中,老奴这就去通报。”
说着,刚要起身。朱由检却冷冷说道:“本王让你起身了吗?
就老老实实跪在这里,本王自己去见代王。”
说罢,领着王承恩和魏忠贤径直朝里走去,一众锦衣卫也步伐整齐地紧随其后。
刘三喜心中暗暗叫苦不迭,心道:完了完了,这下可要天翻地覆了。
一旁的魏忠贤看着王承恩这般表现,忍不住无奈地摇头叹息。他心中暗自骂道:“小王啊小王,你咋就这么怂呢!
平日里看着也算机灵,这会儿怎么就蔫了?
你就不能硬气点,上去给他两耳光,也好让他长长记性。
知道咱们信王殿下的厉害。”
朱由检领着魏忠贤和王承恩往后园走去。
一路上,回廊曲折、小径蜿蜒,弯弯绕绕得让朱由检都不禁有些懵了。
他心中暗自诧异,这哪里像是王府,怎么感觉比皇兄的皇宫布局还要复杂。
无奈之下,他随手抓住一名路过的宫女,脸色一沉,冷声说道:“给本王带路,去见代王。”
那宫女吓得花容失色,赶忙在前头战战兢兢地领路。
经过一番七拐八绕的穿梭之后,众人终于径直来到后园的花园之中。
只见在一处水榭楼台之上,一群舞姬正随着丝竹之声翩翩起舞,彩袖纷飞,如梦似幻。
只见一群歌姬身着轻薄罗衫,肌肤仿若凝玉,正随着乐曲翩翩起舞。
如此香艳场景,让正值少年的朱由检不禁满脸通红。
此时,代王朱鼎渭也察觉到了异样,他缓缓起身转头望去,一眼便瞧见了身着蟒袍的朱由检以及其身后的王承恩和魏忠贤。
顿时眉头紧紧皱起,心中暗自纳闷:这信王好端端的,怎么突然跑到我代王府来了,还把府里搅得鸡犬不宁。
仗着自己是朱由检的叔辈,他也不理会,又悠然坐了下去,继续欣赏起歌舞来。
朱由检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,见那身着蟒袍的中年男子(代王)站起身看了自己一眼后,竟又若无其事地坐下。
心中顿时怒火冲天,暗自骂道:好你个代王,真是越发有本事了,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摆谱。
随后,他迈着大步径直朝前走去,不多时便来到代王身边,双手背负,冷冷开口说道:“代王好雅兴啊,本王还以为代王在忙什么天大的事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