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究竟怎么回事!”琨瑜喝道,“快些尽数交代清楚。”
“婢子原本在边外照顾小公子,可是小公子不满一岁时,奶娘突然身染重病,婢子恰好有了儿子,便顺手接过了奶娘的差事,将孩子抱进屋里一并照顾了,哪知道半月后一日醒来,小公子发起高烧,奴婢怕被人责罚看管不力,便瞒住了此事,悄悄带着小公子去医馆......”
月娘哭诉的嗓音沙哑粗噶,听在耳朵里只令人心头烦闷,偏偏她的泪水不断滑落,让人不忍苛责。
叶昭言皱紧眉头,心中涌现了一股怪异之感。
这番话乍听起来合情合理,可是她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违和之感,此人说话太过干净利索,仿佛她早已准备好了这一套说词一样。
事出突然,众人早就按捺不住好奇,只想听她解开谜底,无人细究怪异之处。若是换了平时,倒没这么容易。
“可是那医馆的大夫却拒绝诊治,他们还说小公子活不了了,婢子没法,只能带着小公子赶路去最近的州府报信。”说到这里,月娘停顿了几息,随即咬紧牙关,低下头:“可万万想不到,不过行路半日,小公子就挨不住去了……婢子一个疏忽,竟害得那孩子丢了性命,婢子实在是不忍啊,婢子愧疚万分,恨不能与小公子陪葬!”
说罢,那妇人跪伏在地,已是颤抖不已。
此时,府中宾客被内心的震撼冲击,纷纷停止了议论。
濯王府小公子不到一岁便在边外夭折了?
那岂不是说......
“啪——”琨瑜猛然一摔折扇,面色阴沉地看向那妇人:“你可知你在说什么?!”
”婢子说得句句属实,请公主明鉴!”月娘哭道。
琨瑜冷哼一声,厉声斥道:“好一个句句属实,既然这么说的话,你倒说说看,那孩子早早去了,现在的濯王府小公子又是谁?”
月娘愣了愣,看了眼人群中的少年,脸上的不忍十分明显:“他......他是婢子的儿子。”
这句话落地,场上哗然!
在座的贵族皆惊讶不已,一个个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,而场中被热议的那名少年除了面色微凝,脸上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。
“这,怎么可能呢?这不可能,月娘,你是不是骗我们的?”佟谦身上已经冒出了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