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鲜切下的哈密瓜奶黄奶黄的,上面覆盖着一层半透明的蜜,颤颤巍巍地还在往下流,插在竹签上稳稳当当,却还是让人疑心它会掉下去。
擎着细细的一根竹签的手纤长细白,轻柔而有力,往上看,是林倾月隔着长睫递过来的笑意。
一瞥之间,温柔又风情。
徐路栀莫名变得羞涩起来,她原本已经堪堪触到林倾月的指尖,这会儿却是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下了,顿了顿,张唇就着林倾月的手轻轻咬了一口。
她嘴巴小,又顾及着文雅,牙齿啃啊啃,只咬下了哈密瓜的一个尖尖小角,跟没吃似的。
哈密瓜的那层蜜离她还远着,徐路栀无意识地嚼了嚼,嘴里一片清淡,她却觉得意外地甜。
林倾月瞥她一眼,都那么小只了,怎么嘴巴也那么小,兔子似的,啃半天才啃一小口。
她还没来得及开口,徐路栀就笑眯眯地说:“谢谢姐姐!”
姐姐好会照顾人呀!
林倾月恍惚间看见少女的耳根红了一红,等她回过神来,徐路栀已经取走了她手上的哈密瓜,咔嚓咔嚓啃地开心。
这会儿没有矜持的必要了,当然是赶紧下肚最重要。
望着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少女,林倾月忍不住弯唇。
还挺好哄,一块哈密瓜就开心成这样。
徐路栀三两下就把哈密瓜全部落了肚,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,下意识想回头问林倾月吃不吃。
再一看,自己手里只剩下根竹签子,压根就忘了给姐姐留点!
徐路栀在心里批评了自己,不甘地拿竹签磨了磨牙,暗暗为自己开解:
都怪姐姐实在太贴心了,姐姐递过来的哈密瓜就是最甜的,她想都不想就吃完了!
徐路栀丢了竹签,转而在林倾月面前绕来绕去,具体是这样的:
表面上规规矩矩地走路,步态矜持优雅,乖巧活泼;内心已经像小狗狗一样绕着林倾月转了很多圈,并且不住往她身上嗅。
林倾月对徐路栀的内心浑然未觉,只是在过马路的时候,垂眼望向了徐路栀,伸出了手。
徐路栀会意,牵住了姐姐的一根手指,愉快地往前走。
临城的晚高峰车水马龙,哪怕没有车辆闯红灯,避让左转弯和右转弯也颇为费事。
林倾月目不斜视,细细的鞋跟不紧不慢地往前,晚风吹起,裙摆里鼓荡着风,微微上扬,露出一寸雪白丰盈的大腿。
她手里轻轻巧巧地牵着徐路栀,唇边若有若无地挂着一丝微笑,只是普普通通过个马路,都能引来路人不住地回头。
徐路栀见状,更加警惕地把林倾月牵紧了些,昂首挺胸,在骄傲的同时,也宣示着主权。
嗯,这么好看的姐姐,是栀栀的。
你们可以回头看,但不许多看!
丝毫不知道也有不少人是回头看她的。
徐路栀不管别人,眼里只有一个林倾月,黏在林倾月身边,就好像别的所有事情都不用担心了。
过了马路,徐路栀适时地松开手,眼睛却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倾月的背影看。
夕阳下,女人的剪影美不胜收,让人看了又看,不想收回目光。
屏息凝神地站了半天,徐路栀终于回过神来,意识到一个问题:“姐姐,我们去哪里啊?”
林倾月瞥了她一眼,理所当然地反问:“我怎么知道?”
徐路栀:“……那你还过马路?”
林倾月:“哦,这不正好绿灯吗?”
她又添上一句:“再说,你也没拦着呀。”
望着林倾月漫不经心的神色,徐路栀深吸一口气,一时间无言以对。
每当这种时候,姐姐就会理直气壮地耍赖,她还没能怎么办呢?
可不就得惯着。
作者有话要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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