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体如何还要等太子醒来以后再决定,他们这些人再如何也不过是谋士,不能真正替太子做决定,经过之前的事情,这点他很确信。
送走翠霜,齐司白惯例去看看梁雅诗。
按照两人之前商量的,明日早朝便是敲登闻鼓的时间,届时朝堂必定惊骇混乱一片,方便天青给太子看病开方,不受外界打扰。
梁雅诗见到他也没说什么。
两人之前都已经商量好的事,无需再谈,这会儿见面也不过是表演好表兄妹的情分。
等到时间差不多,齐司白便提出告辞。
梁雅诗只道,“麻烦表哥替我谢太子殿下。”
万事俱备。
夜晚悄然而至。
齐司白端着杯茶站在窗边,遥遥地透过伸展的枯枝看向斑驳的月亮,心绪却不如表面般平静。
以往他不是没碰到过棘手的事情。
饶是威胁生命,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睡觉,可这次,他却连睡觉的想法的都无。
东宫,太子,江予初。
储君,政策,江山社稷。
无数的词纷乱的在脑海中盘旋飞舞,逐渐纠缠成一个杂乱无序的线团,就在他无奈地想要放空大脑时,这团线的中央却隐隐浮现出江予初的面孔。
清俊,温润,又不失凌厉。
皎皎如明月,昭昭如暖阳。
唉……
齐司白叹了口气,将早已经变凉的茶水放到旁边,踱步至桌案后面随手拿起笔架上的狼毫,在雪白的宣纸上肆意泼墨。
漫无目的,随手而为。
心情烦乱时便作画。